驚飛之鳥盤旋而鳴,天空之下寂靜無聲。
許久,驚愣回神,爆發的是一片譁然。
這場始料未及的變故揭露出它的真相,碎語相論,騷動而亂。
「安靜。」
祭典台處的學院生聲音很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如此。
「各位,請注意你們的言行,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身邊的結社成員會做出什麼讓人遺憾的事情。」
綿里藏針的威脅而出,場下言語動亂漸息。
「還真是一群懦弱的羔羊。」
觀禮台,看到此情此景,西爾不禁輕笑出聲道。
「你願意站出來當那位反抗的勇士嗎?」旁邊的夏蘭漠然道。
外圍鮮血旗幟結社成員手中的冰冷劍鋒順着陽光反射出寒芒,西爾搖搖頭,道:「我沒有站出來的理由,況且,我也沒興趣得罪一群失去理智的瘋子。」
「他們或許和你的想法是相同的。」夏蘭道。
「但他們有站出來的理由。」西爾看了眼身邊的王都勛貴們道。
「他們不是你,所以他們做不出讓你稱心的事情。」夏蘭道。
「也許吧。」
西爾輕嘆出聲再不於此而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行為,有時候強迫他人認同自己的思想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王都的勛貴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身在其中,大家的關係千絲萬縷,多多少少之間都存在着人情瓜葛。
而鮮血旗幟結社裏的成員並不缺乏王都勛貴圈中人物的子女,勛貴們以為憑藉父輩人情可以輕易壓倒對方,但是,克哈的教訓出現在了眼前。
每個圈子都有他們的底線,而他們打破了底線,所以他們不敢再次妄動。
聽到祭典台處學院生的發言後,看着那些附和狂熱的變亂成員,他們需要冷靜,因為他們的敵人已經失去了理智。
一個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狂熱團結的瘋子。
而那些困作一團的廣場學院生更加指望不上,往日同學間的友情仿佛在這一刻早已喪失,他們或許也更了解這場變亂中鮮血旗幟結社成員的瘋狂本質。
他們手中的劍不是裝飾。
他們用鮮血警告敢於反抗的人。
王立中央學院的學生課程里,劍術屬於必修的一門科目。
文武兼備,知能兼求。
或許劍術教育上不及王立士官學院,因為雙方教育道路不同。
但每一位從王立中央學院而出的學生無疑都有高於常人的劍術實力。
來此觀禮參與祭典的勛貴們或許從未擔心過安全問題,因為這是王立中央學院。
所以,他們的護衛在進入學院之時便留在外面守候,直至如今是否追悔尚未可知。
「很奇怪嗎?很驚訝嗎?很難以相信嗎?」
平息下的場面,祭典台上的學院生忽然微笑道。
難道不奇怪,不驚訝,不難以相信嗎?
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因為他們想要知道那份答案。
學院生絲毫沒有畏懼此刻,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進一口氣。
他感到了一種美妙。
內心深處仿佛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他睜開了眼睛,他看着所有人。
「一個人,有他的故鄉,一個人,有他的國家。」
他緩緩開口。
「從我們出身的那一刻起,我們的血肉心靈便已深深牽絆這份大地,未來,不論我們身處何地,這,都是屬於我們的歸宿。」
「因為這份大地是我們心靈上的母親。」
「很多時候,很多人,他們都在默默地守護着這位母親,因為他們不想失去這位母親,更不想失去心靈上最後的歸宿。」
「活着,考慮的並不僅僅是自我的滿足。」
「在我懵懵懂懂有了自己的思想,在我逐漸成長懂事,忽然有一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這是我第一次深刻意識到的事情。」
「你的,我的,他的,所有養育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