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帶起一絲涼意吹拂過埃拉尼亞王城外的平野,野草微微顫動,沙沙作響,似在搖擺着身軀感受着陽光柔和的滋潤,偶爾閃光的露珠,就像霧夜中耀眼的星辰,淡淡潤潤的泥土味道夾雜着空氣的清新,仿若置身於空曠神怡的奇妙美夢中。
然而——
旌旗招展,槍林密佈下。
金戈鐵馬嚴陣以待的無數肅殺士兵卻破壞了屬於大自然的寧靜平和。
「我們贏了?」
遙望着雄偉的王城,滿身血污的克因斯隆用劍支撐着身體低沉疲憊道。
「也許吧,只是可惜了……」
身旁的弗朗明戈似在嘆息着什麼道。
「我們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無所謂可惜。」
克因斯隆搖晃着身體緩緩站起身道。
自斯雷特爾對待所謂的「同伴」突然反戈一擊離開後,對方立刻陷入了克因斯隆與弗朗明戈的圍攻困境,只是,若想殺死一個領域強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是清楚自身的處境,對方早已無心繼續戰鬥,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逃脫之上,可佔據着優勢圍攻的克因斯隆二人如何會輕易放任對方離開?屢屢突圍無果後,對方立刻改變了逃脫方針,而實力稍弱的克因斯隆則自然地成為了對方的突圍重心。
但是,他太低估了克因斯隆頑強的戰鬥意志,無數次發動的猛烈攻勢都在克因斯隆不顧生死下的拼命攔截中徒勞而返。
整個戰鬥局面一時間僵持不下。
直至最後,對方付出了身體重創的極大代價才堪堪突圍逃脫。
「你的身體還能堅持嗎?」
弗朗明戈從懷裏掏出一瓶清澈透明的東西丟給對方。道:「生命之泉的稀釋藥劑。對於你的傷勢很有幫助!」
剛才的圍攻戰鬥中。由於對方的攻擊重心都放在了克因斯隆身上,所以他一直都處在較為輕鬆的境況,甚至於身上都沒有幾處傷痕。
「我能堅持。」
接過弗朗明戈丟來的藥劑一口灌下,抹去嘴角的血跡,克因斯隆面無表情低沉說道。
陽光倒影着他倔強的身影,手中長劍隨着手臂的動作漸漸抬起指向天空。
一揮而下!
身後的遠方,號角聲突然響徹了整個天際!
「全軍出擊!」
……
王宮附近一所無人的普通住宅,這個時間。一個狼狽的人影突然破門闖入。
「誰?」
空曠冷清的房內霎時間傳來一聲厲喝。
不見人蹤,唯見刀影。
破門者下意識一閃,整個正欲拔劍反擊時,誰知襲擊者一聲驚疑立刻讓他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貝德文大人,是您?」
「原來是你,現在立刻帶我去見薩索殿下!」
破門者看清襲擊者後,仿佛沉舒了口氣道。
「貝德文大人,你怎麼了?」
襲擊者急忙伸手撐扶起貝德文,只見對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胸口間甚至都浸染了一片新鮮的血跡。
「現在沒時間管我,我需要立刻面見薩索殿下。」
貝德文低垂着腦袋聲色俱厲道。
「是!」
襲擊者心下一跳。立刻遵從叫道。
緩緩來到一間書房內,襲擊者探手朝牆邊上的一盞魔法燈朝下扭動,片刻,書房裏發出輕微的震動聲響,一面青灰的石牆上這時突然呈現出一個漆黑低矮的洞門。
「貝德文大人,跟我來。」
由於洞口不足以兩人同時通過,襲擊者只好鬆開攙扶的手,率先躬身進入後回頭說道。
貝德文點點頭後便緊隨其後。
「貝德文大人,埃爾維斯他們呢?」
熟悉的狹窄陰暗通道,牆燈微弱的光芒指引着方向,或許是感受到氣氛的沉默,或許是心懷疑惑,襲擊者不由得詢問出聲起來。
「他們都死了。」
身後的貝德文沉聲道。
「什麼?」
襲擊者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