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覺的反應速度還真是超乎了我的預料。」
穿過漆黑的密林,耳中靜聽着遠方格拉迪堡處迴蕩響徹的警報聲響,夏蘭微微蹙眉,神色間流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
塞拉拉低垂着頭默不作聲,實際上她卻大致清楚這其中的內情。
布金斯!
在她十二歲的某一天開始,她便覺察到每個夜裏布金斯都會在她熟睡時悄悄潛入她的臥室床邊,她不敢睜眼,甚至身體都不敢有所細微的動作,惶恐擔憂中,她只能選擇裝睡自欺欺人,因為她深怕自己有所掙扎反抗,或許極有可能引起對方難以按耐的淫邪獸性。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只要布金斯仍舊留在格拉迪堡內沒有外出,他都不會停止他那令人感到噁心病態的習慣。
即便她話里曾婉轉暗示對方停止騷擾,然而布金斯卻依舊無動於衷。
因為,他從來都不會考慮她的任何想法意願,或許對他而言,自己僅僅只是他培養的一個玩偶禁臠。
「我們需要加快離開的腳步了。」
身旁陌生男人的聲音讓一時間陷入自憐自哀中的塞拉拉回過神來,冷風拂面,絲絲寒意侵入疲憊的身軀,她的身體本就柔弱,在男人的劫持下由格拉迪堡一路逃離至此,她的雙腳早已彷如灌入了鐵水般沉重,跟隨在男人的身後,每一步都艱難磨折。
他們不知走了多久,城鎮建築的輪廓逐漸出現眼前,行走在夜色下的街巷。時而視線中會出現一隊隊緊張巡邏戒備的衛兵。
每到這個時候。男人都會拉扯着塞拉拉躲避至陰暗的角落。即便她再有所不情願,可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如何有能力掙扎反抗?
「咚…咚咚咚……」
當他們來到一間普通尋常的平民住宅前,男人伸手敲響了房門,耳邊聽着那帶有節奏性一長三短的敲門響聲,想來應該是某種暗號。
果然,房門突然無聲無息打開了。
「你回來了?行動成功了嗎?」
這時,半弓着身子氣喘吁吁的塞拉拉聽見了一個動聽的女人聲音傳來,她轉過頭。望向聲音的源頭,整個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驚異。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女人,不對,是兩個女人。
尤其是其中一個渾身面貌籠罩在白色斗篷中的女人,這樣的裝束她突然聯想起了一個人!
「原來是你們!」
她顫顫地伸出手指向夏蘭與潘迪莉婭,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
身在格拉迪堡的日子裏,她曾經聽說過,月余前法蘭特子爵領下邊境的某個城衛官推薦過一位藥劑師投效而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位藥劑師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現出真正的面目。有人私底下猜測,或許是那個藥劑師醜陋不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還有人說,那位藥劑師實際上是個撒布羅尼爾女人,按照對方的風俗,只有在她們遇見心愛的男人時才會展現她們最珍視的面容。
事實的真相如何塞拉拉沒有興趣,她只是純粹將這件事情當成了打發時間的一個消遣。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她毫不在意的人居然會是綁架劫持策劃她的元兇之一。
既然知曉了白色斗篷女人的身份,那麼眼前男人想來便應該是負責守護她身側的扈從了!
關於夏蘭真正的實力塞拉拉並不知曉,而這件事關重要的信息也僅僅只是在法蘭特子爵身邊幾個最信任的下屬中清楚。
「她就是法蘭特子爵的侄女塞拉拉?難怪難怪…」
潘迪莉婭走出房門,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一臉疲態之色的塞拉拉。
「你就是策劃綁架我的人嗎?」
塞拉拉雖然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容,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與她相近的氣質,很奇特的一種感覺。
「我?不不不……我可沒有這個本事。」潘迪莉婭聽見塞拉拉的話後微笑搖着頭:「看來法蘭特子爵並未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塞拉拉心思一凝道。
「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我們必須趕緊離開特拉洛城,時間拖延遇久對我們愈不利。」
夏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