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不缺了,是時候煉製『蘊靈丹』了。」
『蘊靈丹』靈材並不常見,但有着雲樹擴大規模後的靈材鋪子,也就迎刃而解不再是問題。
溫銘生活再一次陷入單調循環,修煉、煉丹,幾乎足不出洞,偶爾出來活動脛骨,也不過是在山頂吹吹風,看看日出日落。
唯一麻煩的是,自從柳少珍去看顧丹鋪,做飯和清理恭桶,就需要他自己來做。
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索性當作防風時間,放鬆繃緊的神經,以免自己過度勞累。
一轉眼又到了夏天。
這天溫銘難得休息,正準備小憩一會,就感受到護山陣器微微顫動,卻是有人來訪,走出山洞眺望,就見王長義帶着一僕從,正在外面候着。
他怎麼來了?
溫銘皺了皺眉頭,自從雲樹擴大的靈材鋪子,又經營起靈丹生意,獲得了眾多散修商戶一致好評,王長義也就偃旗息鼓,沒再弄出什麼么蛾子。
來到山坳前,掃了眼周遭未見其他人,也不打開陣法,只揮散了一層凝霧,露出身形後道:「原來是長義老哥,不知你今日來我這有何事?」
王長義見溫銘不打開陣法迎他進去,也不惱火,反而笑道:「卻是許久未見溫銘兄,今日特地來嘮叨一二,知道你喜愛喝茶,特地帶了些青碧涼韻過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溫銘也不好太過,只把手一揮,腰中主陣秘鑰泛起白光,接着陣法猛然退縮,露出一處木亭:「長義老哥,裏面請。」
兩人坐定,一番寒暄,王長義就誇讚起『靈引』丹鋪好生意,接着又說柳少珍現在好大的名頭,幾個黑市都流傳着丹娘子的名號。
見溫銘遲遲不上茶,反而聽多說少,王長義也就說不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溫銘,你可知仙桃城來由?」
見溫銘終於抬起頭看向他,於是笑道:「此事卻要從兩百年前說起,當初虛劍山遷來數十萬散修,歷時五十年斬妖獸除妖魔清山鬼,開闢數萬里荒野,死傷無數後終得一片樂土,誰知蹦出一頭大妖,裂山焚河幾乎無人可當,好在當時虛劍山仙桃真人以死鬥劍,最終斬殺此妖,但也隕落於此,為了緬懷仙桃真人,此地就命名為仙桃。」
說着,又問道:「溫銘兄,你可知仙桃城,距離最近的修士大城路途幾何?」
溫銘不知他為何這般問,沉吟了下道:「聽說一萬餘里?」
王長義搖搖頭:「準確來說,是一萬八千五百里,由一條貫穿西北的寒江連接,這也是為什麼仙桃城歷經大災,也得不到救援的原因之一。」
一萬八千多里?
溫銘心中計算着,這江到底有多大多長,卻又聽王長義問:「溫銘兄,你可知為何眾多修士不想辦法逃離此地麼?」
不等溫銘回答,他自顧的道:「近兩萬里江河貫穿兩城,其間大山連綿,荒野無人,常有猛獸出沒,更有殘存的妖魔隱匿,除了築基高修可御空而行,練氣修士卻不能徒步數萬里啊。」
如此三問,讓溫銘回過味來,王長義想表達的意思,其實就是仙桃城自始至終都在虛劍山管控內,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得不到任何救助,想要離開仙桃城幾乎不可能。
溫銘認真起來,看着王長義:「長義老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長義輕笑:「溫銘老弟啊,我只是想提醒你,在這片地界過活,都繞不開虛劍山的,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溫銘這才恍然,道:「明白了,長義老哥的意思是,你現在正在為虛劍山做事?」
王長義矜持的笑了笑,不否認也不承認,按了按石桌站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擾溫銘老弟了。」
說着,帶着僕從離去。
這老傢伙今日特地來說這番話,是來警告我還是拉攏我?
溫銘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點摸不清他的意圖,想了一會後,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結果第二天,雲樹就匆匆而來,見了溫銘就問:「溫銘兄,你投靠了王長義那老傢伙?」
溫銘愕然:「你聽誰說的?」
雲樹冷哼:「我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