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指令。
「是!」
刻不容緩,他把命令交給跟他打下這一切的另一個將領,帶着幾十人就朝珉青而去。
風起面無表情,神態迷離,頹廢的坐在床上。
雙手放在腿上,手心朝上,頭向右傾斜,低眉目無神,除了眨眼,幾乎沒別的動作。
就她期待已久的身份暴露,和人民的愛戴都無法使她恢復。
精神恍惚,意識模糊,喘息費力。
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
「這都幾天了?」雲媛的聲音隨着推門傳入她的耳朵。
「咱不至於的,啊?」她坐在風起旁邊摟着。
「娘!」風起柔弱的喊着,順勢轉鑽進了母親的懷裏,悶聲哭泣,哭聲蘊含着愧疚。
「我是不是掃把星?災星?」她邊哭邊說道。
「二十多年過來了,娘咋沒發現你能帶來何種災難?」雲媛輕撫着她充滿淚的臉頰。
「那為何女兒遇到一個朋友就會把他們害死?周千遷,大掌柜二掌柜,還有陳元伯,都因我而死。」她抬頭,露出充滿自責的可憐眼神,看了後真叫人心疼。
「那你……就他們的死,學到了什麼沒有啊?」雲媛極其溫柔,語氣中滿是教育,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神情寵愛無加。
「你要是再為了陳元伯,我就告訴李鄴,說你被別的男人親了,你還喜歡上了這人!」雲媛蠻橫的噘着嘴,下巴抬得很高。
「信不信!」她指着風起道。
「不!」
風起立即起身,擦乾眼淚,調整自己的狀態,可一直吸鼻子的聲音卻仍未消失。
調整要狀態後,瞪大眼睛,噘着嘴委屈的看着母親。
雲媛當即笑了出來,那滿臉寵溺及滿眼寵笑,她都要被這個說強悍也強悍,說柔弱也柔弱的女兒逗壞了,也太可愛、太好玩兒了。
她搖着頭,笑聲遲遲不散,笑臉遲遲保持,她撫摸着風起的臉蛋,只見風起對她嬉笑。
「行啦,娘不告訴李鄴了,娘怎麼狠心看你被男人拋棄呢?」她順勢還捏了捏。
「何況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他要是敢拋棄你,娘讓他……」
話音未落,風起堵住了她的嘴,滿是愛意的苦笑。
她想起了李鄴,這感覺就連身為母親的雲媛都沒見過,那麼令人羨慕,令人感動。
「若是因為我的錯,致使鄴朗對我失去信心,我不怪他。即便他因此會不要我,我也希望他能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另一個沒有缺陷的我,或是……一個全新的姑娘。」
「娘,放心,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永遠為鄴朗潔身自好,我也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至於陳元伯的……那只是跟娘一樣在救命,不算!」
「又不是我自願,意識清醒。」
說罷,這一大段話是既讓雲媛覺得驕傲,又失落。驕傲女兒能讀懂這麼多瑣事,失落女兒為何這麼傻,總被男人左右。
這已經是戰後的幾天了,大家都在恢復各自狀態。
有的甚至已經在紅禾城安家或找美女姑娘了,這幾天,那些賣身娼寮生意非常火爆,反倒是青樓人很少,只比平常多幾人。
姑娘們一個接一個,都要受不了這些個五大三粗的士兵了。
塵威帶着三個護衛在城裏遊逛,除了那種娼寮沒去,幾乎他繞遍了,給一條路他就能指出來通向何處,裏面有幾戶人,幾個店鋪。
在節雨之前,他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姑娘是身子會蠢蠢欲動,可自從跟節雨同房後,他就對那些姑娘失去了欲望的興趣,哪怕這個姑娘在好看,身子有多饞人。
雲媛還罵他,一整天到處亂跑,半夜才回來,是不是去泡娼寮了。
塵威只有搖搖頭回應不是,再靜靜地文雅的說熟悉城池。
跟他閒逛的護衛,都快成為他要好的兄弟了,這些天一直在一起,吃飯睡覺都在一個院裏,有什麼是也是四個人一起聊聊。
他們知道塵威是公子,一開始覺得塵威是個不好接觸的公子,可這些日子發現,蕭公子人竟然如此和藹,親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