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在由夙願國王的四兒子和五兒子疊起來的屍體上,右手的大刀插在二人的背上,他取下頭胄,滿面是灰地甩了甩頭髮。
他的鎧甲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長度到他胸部的大刀也在一滴一滴流淌着濃稠而暗紅的雜血。
他臉上掛着勝利的燦爛,但眼神中那種仇恨仍未消失。ap
他此時就像是一位正在打天下的君主一般,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又或是這一身氣魄。
戰場上的硝煙燃着戰士的屍體,大地正在吞噬他們,而血紅土壤地下的新土在配合着掩埋,更替……一直到沒有新土。
整個戎青域四面八方,有兩面四方均是他領兵攻下。
之前,他還只是五方將領手下,而現在,有了皇族身份加持,他就變成了一支直受皇帝命令的軍隊,不受五方將領的指令。
猶如諸侯一般,也正如傳言,這裏很可能就是他將來的封地。
到那時,他會被封王,手下的將領搖身一變連升幾級。
雪玉這麼字也不是白起的,他就像是冰天雪地,從天而降,壓倒迎面而來的敵軍,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雪粒,滲透進自己的體內,凍住血液瞬間滅亡。
好似此時戰火紛飛中藍白色顯而易見引人注目的雪人一般。
他把頭胄往後一扔,雙手都擔在那把大刀上,身體旋轉而傾斜,仰起頭來閉上眼睛,享受勝利帶來的意境,感受它的溫度。
而如此龐大的戰場,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打掃。
他再次站在這,站在當時他們攻城的城樓上,這感覺感慨萬千,心中還已有種激動和驕傲,自豪能有如此之高的成果。
前幾日黃昏,今日清晨,雖說屍體確實沒了,可燒淨得灰卻依然還在,一層一層隨着風飄向遠方,可能落在別人身上也不知道這是屍灰。
地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還是那麼灰沉沉的,鮮血都滲透完了,換上了新的土。
他的臉此時很白淨,身子衣服也很乾淨,若是沒有輕裝鎧甲的加持,他可能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公子,會有萬千少女喜愛。
「大將軍!」旁邊一個手下跑過來抱拳相報。
「送到央寰南宮府。」他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交給了這位士兵,這是戰後的報平安。
這位士兵,是專門給大將軍送信的一個小童,不參與戰鬥,在軍隊也沒有一官半職,但他卻是很多人不敢動、不敢欺負的人,因為他就相當於大將軍的親信。
人家的後台是大將軍,出了什麼事直接找大將軍,何況人家還是年方二八的小童。
他拿着信,騎着專屬的千里馬,前往了央寰城。
就在他走後的下一秒,另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來。
「大將軍,大將軍!」他喊着。
「慢點兒!」風升一臉嫌棄的看着他瞪了一眼。
「說吧。」見士兵緩和,他抬手一揮示意可以說了。
「西邊的王將軍說了,他們已經拿下了珉青紅禾城,還……還……」說到此他戛然而止,急促的呼吸使他話說到一半。
「還什麼?說!這是好事!」風升煩躁的皺緊眉頭。
「還發現了南宮郡王和蕭塵威公子的通緝令,說他們在紅禾城刺殺紅禾城知府。但紅禾城現在是咱們的,郡王沒事了,還給紅禾城的人民演講,讓紅禾城的人民對我們信服。王將軍的意思是讓我稟報大將軍此事,想……請大將軍過去看看!」
說了一大推,他冷靜如斯,絲毫不擔心母親和弟弟會出事。
也
正如士兵所言,母親在紅禾城演講使其對我們信服,這就是郡王,他非常開心。
他也一瞬間得知母親和弟弟到此是來作甚,可他不理解為何妹妹,沒在通緝令上,還是分開了,出事了,他越想越擔心。
「快,啟程,去珉青紅禾!」他突然轉身,瞪大雙眼看着此士兵,急迫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