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輕輕拍打着趙施言的肩膀,良久後,他感受到了姑娘綿長的呼吸,仔細一看,只見姑娘清秀的臉龐掛着兩行清淚,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凌志微微一笑,這丫頭,估計是一大早太興奮,到這會兒精力用光了,自然就累了。
他沒有叫醒姑娘,而是溫柔地把她眼角的淚水擷去,並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姿勢,讓她倚靠得更舒服一些。
半晌過後,趙施言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嬌聲問道:
「凌志,幾點了啊。」
「沒事兒,還早,才10點。」
「啊!都10點了啊。我竟然睡了這麼久!額……凌志,你該不會一直都沒動彈吧。」
「對啊,我確實一直沒動,這不是為了讓你睡得舒服一點嘛。」
「啊呀!都怪我!這麼長時間,你一點都沒動,肯定累壞了吧!你這個傻瓜,怎麼不叫醒我!」
說罷,趙施言把凌志的腦袋掰到自己的大腿上,撫摸着他的頭髮,輕聲道:
「來吧,凌志。為了獎勵你,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凌志頓時有點懵,他着實沒想到,姑娘竟然會獎勵給自己一個膝枕!這種待遇,感覺真的是無福消受啊!
感受着姑娘身體柔軟的觸感和大腿傳來的溫度,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凌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他感到耳根有些發燙,連忙在自己有更多反應之前離開了溫柔鄉,並解釋道:
「那個……施言,我在車上睡過了,不用再休息了。況且,夢瑤的考試也快結束了,我們這就去等她吧。」
趙施言微微撅了噘嘴,轉而便笑着點點頭,兩人拿着隨身物品,離開了這家咖啡館。
只不過,凌志沒有察覺到的是,跟在他後面的趙施言輕輕嘟囔了一句:
「切,不解風情。」
……
兩人站在台協門口等待着,不一會兒,李夢瑤便走了出來。
因為今天考試,所以她穿的是正裝。儘管是普通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但是依然擋不住她靚麗的氣質,在走出的考生中顯得格外矚目。
「夢瑤,考得怎麼樣?」
趙施言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關心地詢問着。李夢瑤微微笑道:
「放心吧,施言,考試比我想像的要簡單,看來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哈哈,那就好。」
趙施言和凌志都替李夢瑤感到高興。
「你們是……」
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李夢瑤轉過頭去,認出那人後,驚訝地捂着嘴嘆道:
「您是,任先生!對吧。竟然這麼巧,能在這裏碰到您。」
那人似乎也很驚訝:
「你竟然還記得我叫什麼?真不可思議,都過了這麼久了。」
兩個人似乎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在略顯茫然的凌志和趙施言面前寒暄着。
「額,凌志,他到底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他?」
「我也是……等等,好像有些眼熟。」
凌志仔細回想了一下,跟他和李夢瑤共同有交集的地方大概是……
突然,他眼前一亮,笑着對那人打招呼道:
「您就是星宇枱球第一屆中式八球比賽時,幫夢瑤解圍的那位選手吧。」
經凌志這麼一提醒,趙施言也想了起來。
2個多月前,在星宇枱球比賽的時候,曾有人故意說李夢瑤擺球不規範來刁難她。而那個時候出來解圍的,正是眼前這位任先生。
「我認得你,你叫凌志對吧,那場比賽中,我看過你的球,打得很不錯。我叫任雨石,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任……大哥。」
「哈哈,不用這麼拘謹,叫我名字就行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眼前的任雨石看起來比他們三人年長很多,他可以對凌志三人直呼其名,但是凌志對他,卻做不到那麼客氣。
「對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哦,我們下午準備去參加喜伯爵舉辦的鵬城市九球雙人賽。」
「這樣啊,我下午也沒什麼事,能和你們一起麼?」
凌志和兩個姑娘對了對眼神,見她們都默默點了點頭,也就不再猶豫,同意了任雨石的同行。
接下來,四人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在他們三人熱切交談之時,凌志卻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這次陪李夢瑤來考試,凌志自己也頗有感慨。
自己一個十多年的枱球老粉,也不敢說能清楚斯.諾克規則的每一個細節,而李夢瑤卻已經熟悉到能來考裁判證的程度了,心下也不禁泛起了一陣好勝心。
他微微盤算了一下,趁着趙施言三人談話的間隙,試探着問道:
「夢瑤,我前段時間剛剛看了一則錄像,涉及到斯.諾克裏面的一個特殊規則,我能考考你麼?」
李夢瑤轉過頭來,笑着對凌志說道:
「當然,凌志師兄儘管問。」
「那我就說了啊。當斯.諾克枱面上只剩下粉球和黑球的時候,如果對手犯規,並且用黑球給我做了一杆斯.諾克,那麼這種局面,我可以用黑球再給對手做一杆斯.諾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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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行吧,對手犯規給你做了斯.諾克,雖然這種狀態下是自由球,但是,自由球的規則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自由球狀態下,不允許用障礙球本身再做斯.諾克。」
任雨石搶先說道。
當對手犯規,並且讓你看不到所有可擊打的目標球時,這種情況下算作自由球。
自由球狀態下,你可以擊打枱面上的任何球。但與此同時,規則規定,不可以用障礙球本身再給對手做一杆斯.諾克。
比如在一局比賽中,對手該擊打紅球,但是不小心沒打到,反而用咖啡球
第一百二十章 九球雙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