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鄒德興和鴻雁震驚地看着陽葉盛,剛才的聲音似乎就是從床上發出來的,可陽葉盛明明依然在床上躺着,一動不動,眼睛還是圓睜着,喉嚨上還是插着那把匕首,而且,剛才的聲音,雖然跟陽葉盛的聲音有幾分相似,卻比陽葉盛的聲音沙啞了許多。
鄒德興和鴻雁面面相覷,心裏皆是不敢確定,剛才到底是幻覺嗎。
「葉盛,葉盛」鴻雁來到床邊,坐下來,一邊輕搖陽葉盛的屍體,一邊輕輕呼喚着。
但是,陽葉盛依然是一動不動,鴻雁搖了幾下之後,也就放棄了,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忽然,鄒德興心下一動,急忙來到陽葉盛的身邊,仔細看了看,隨即就臉色轉喜,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真能裝,竟然把我都瞞過去了,嘿,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不然的話,我可真讓人把你消息解剖了。」
鴻雁一愣,仔細再看看陽葉盛,卻是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的,不過她卻猜得出來,陽葉盛很有可能是詐死。
果然,鄒德興喊罷之後,陽葉盛便慢慢坐起身來,嘆了口氣道:「頭兒,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看出我是詐死的。」
「葉盛」鴻雁驚喜交加,急忙撲過去,看着陽葉盛的臉,一陣委屈突然湧上心頭,再也忍耐不住,嗚嗚地痛哭起來。
陽葉盛輕輕撫摸着鴻雁的秀髮,柔聲道:「傻丫頭,我這不是沒死嗎,哭什麼呢,來,快起來,再哭,我的雁子寶貝兒就不漂亮了。」
鄒德興也是心情大好,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小子,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管不着,但是你當着我這個岳父的面,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吧。」
陽葉盛勸鴻雁不哭,鴻雁本來不會理會的,可鄒德興這麼一說,鴻雁登時就不好意思起來,急忙擦了擦眼淚,紅着臉抬起頭,站起身來。
陽葉盛臉皮奇厚,也翻了翻白眼道:「怎麼了,誰讓你看了,你剛才可以背過身去嘛,是你為老不尊,怪誰啊。」
「你」鄒德興差點沒被陽葉盛氣樂了,搞半天是他為老不尊了,攤上這麼一個厚臉皮的女婿,鄒德興還真是沒脾氣。
今天在王青選的家裏,鄒德興和陽葉盛這一對翁婿,第一次交鋒了,結果陽葉盛大勝,把鄒德興氣了個半死,卻又沒辦法,這小子不但不接電話,更是直接掛斷了。
不過,陽葉盛能救馮鳳珍,能拉攏到王家,也算是解了鄒德興的大難題,使得鄒德興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又加上陽葉盛沒有死,鄒德興也就不再跟陽葉盛一般見識了,冷哼一聲,也就不再說話。
陽葉盛嘶啞着聲音笑道:「好了,喉嚨上插着一把匕首還挺難受,我先療傷再說。」
聽陽葉盛這麼一說,鄒德興和鴻雁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看着陽葉盛重新躺回到床上,用手將喉嚨上的匕首取下來,然後飛快地點了幾處穴道。
接着,七色佛珠串就開始發揮作用了,僅剩的四顆珠子很快就從陽葉盛的體內鑽了出來,飛快地來到陽葉盛的喉嚨上方一點,高速旋轉起來,一片四色光芒籠罩着陽葉盛的傷口。
鄒德興還是第一次見到七色佛珠串的療傷,心裏不禁大為奇怪,暗想,這四顆珠子到底是從哪裏飛出來呢。
可是,疑惑歸疑惑,但鄒德興是不敢開口說話的,唯恐打攪了陽葉盛的療傷,轉首看了鴻雁一眼,見她的表情很淡然,知道鴻雁早就見識過。
十分鐘不到,療傷就結束了,四顆珠子再一次飛回到陽葉盛的體內。
這一次,鄒德興瞪大了眼睛,卻也沒有看明白,那四顆珠子到底是怎麼樣進入到陽葉盛的體內的。
這時候,陽葉盛也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笑道:「好了,恢復如初。」
鄒德興想問陽葉盛,到底那四顆珠子是怎樣進出他的身體的,但看着陽葉盛一臉的壞笑,就忍不住生氣,也就不問了。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就是鴻雁了,陽葉盛死而復生,不單單是她的情郎又回來了,更是意味着,她的姑姑馮鳳珍也會轉危為安的。
鴻雁問道:「葉盛,你故意詐死,是不是想讓劉家的人失去警惕,然後再暗中調查他們跟島國勾結的證據」
陽葉盛從床上下來,點了點頭道:「不錯,上一次在京城,劉京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