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錦玉這才想起來,單憑這張臉不能絕對地判定閆厲韞的身份,右肩也會是一個證據,便急忙接過嚴興震手中的匕首,來到那具屍體旁,劃開他的衣服,果見這個人的右肩上安裝着一個架子之類的東西。
嚴興震對蔡柯說道:「扶我去看看。」
蔡柯一愣,說道:「您的傷」
嚴興震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從小都練武,身體結實着呢,這點傷還不能把我怎麼着。」
蔡柯這才點了點頭,對霍爾雲娜說了一聲,兩人攙着嚴興震來到閆厲韞的屍體旁邊,嚴興震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在閆厲韞的右肩上捏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閆厲韞,他的右肩骨是斷着的,嘿,這小子終於死了,心腹大患沒有了。」
鄒錦玉也是大喜,昨晚她還擔心着閆厲韞的報復呢,沒想到這還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閆厲韞就死了。
只是,代價有點大了,嚴興震也受了重傷。
若是嚴興震沒事也就算了,可萬一嚴興震真的出了意外,那麼以嚴興震的命換閆厲韞的命,絕對是太不值了。
嚴興震站起身來,對蔡柯說道:「你對賀文夫翻譯,跟他沒關係,但我要將他的屍體收走。」
蔡柯急忙對賀文夫翻譯了一下,賀文夫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刺殺結束了,宴會自然也就隨之結束,隨着救護人員趕到,嚴興震被送往了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
可是,這把匕首的長度,絕對能夠刺入到嚴興震的心臟里一半多,而且是直沒留柄,怎麼可能會沒有刺中心臟呢。
但是,這幾個專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沒有刺中心臟,差了那麼一厘米,而且,嚴興震被送過來的時候,匕首的確是只剩了一個把子的。
雖然很是不理解,但這些專家們卻也鬆了一口氣,既然沒傷到心臟,那麼就只是外傷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只要簡單止血,縫合傷口就行了。
半個多小時後,特種大隊派來的接應人員也到了,直接就帶着嚴興震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專機上,嚴興震的房間裏,醫護人員都離開了,只剩下嚴興震點名留下的鄒錦玉一個人了。
嚴興震笑着說道:「來,錦玉,坐在床邊。」
鄒錦玉一愣,覺得嚴興震有點怪怪的,更是不明白嚴興震到底要幹什麼,但也沒有拒絕,來到床邊坐下,問道:「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可話一出口,鄒錦玉就覺得不對勁,嚴興震是笑眯眯地對她說話呢,哪裏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啊。
可是,嚴興震突然收了笑容,點了點頭道:「是,身上是有一個地方不舒服。」
鄒錦玉急忙問道:「哪裏,我馬上將劉專家喊過來。」
「不用。」嚴興震急忙喊了一聲,說道,「不怎麼嚴重,你幫我揉一揉就行了。」
鄒錦玉一聽,秀眉皺了皺,暗想,今天嚴領導是怎麼了,怎麼說話這麼不自重啊,莫非他被這一刀刺得精神有點不正常,被嚇住了
「嚴是哪裏不舒服」
嚴興震用手指了指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說道:「這個地方不舒服。」
嚴興震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聲音卻是變了,變成了陽葉盛的聲音,而且他又伸出手,從臉上揭下一層面具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你這個混蛋,竟然這樣氣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鄒錦玉又驚又喜又氣,怒吼一聲,一下子撲了過去,揮拳在陽葉盛的身上捶起來。
「哎呦,我的傷口。」鄒錦玉只是捶了兩下,就引得陽葉盛的一聲慘叫,頓時把鄒錦玉嚇了一大跳,急忙站起身來,一臉關切地問道,「疼不疼,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忘了你受了傷的。」
陽葉盛又笑嘻嘻地說道:「知道錯了就好,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不然的話,我就給你定一個對上級領導大不敬之罪,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鄒錦玉俏臉一紅,哼了一聲道:「你這個混蛋,早點亮明身份不就行了,非要故弄玄虛,分明就是對我不相信。」
陽葉盛笑道:「我可沒這麼意思啊,只是對你開一個玩笑,是你自己太笨了,也不想想,嚴領導是什麼人啊,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鄒錦玉紅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