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回到山洞處的時候,發現山洞內一片狼藉,血水沾染了山洞的牆面。讀字閣 m.duzige.com
他知道出了事,但心裏念着,倘若雲檀和卿離在的話,江祭臣應該是不會有任何事的。
可是現在,洞內一個人都沒有。
「江祭臣!」付凌天在洞穴中呼喊着江祭臣的名字。
傳入耳中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打鬥的痕跡明顯,四處都是血跡。
洞穴再深處,一柄面具落入付凌天的眼中,遠遠地,他便能看到白色面具上那朵深紅色的彼岸花。
付凌天上前,撿起地上的面具。
那面具上也沾染了血色,與面具角落處的彼岸花混在一起,但卻顯得那彼岸花更加艷麗。
他默默地將這柄面具好好收入衣服里。
「雲檀!卿離?!」付凌天扔在尋找着。
腳邊,是一個被打掉的殘肢,付凌天眯着眼睛。
這殘肢,與昨夜與他對戰的殘肢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昨天夜裏,他是被人故意困在城內,所以才沒有機會回來。
而在這洞內,所經歷的對戰,應該是與他所經歷的一樣。
都是那群被控制的屍體.......
藏在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付凌天仍然想不明白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付凌天防備轉頭,只見一道紅色的光影閃過,隨後,像是要為他帶路一般,朝着洞穴之外而去。
付凌天自從認識了江祭臣,已經見過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而且也沒什麼可畏懼的,他不假思索得抬腳,跟着那道紅色的光影而去。
森林裏。
江祭臣的手放入江奴的手中,跟着江奴向森林的深處走去。
而此刻,阿清也面無表情得跟在江祭臣的身後,就像是兩個鬼魂,在牽引着一個沒有靈魂的凡人。
「江祭臣!」
三人的身後,傳來付凌天的聲音。
已經沒入森林中的三人都沒有回頭,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付凌天眉峰緊鎖,快走兩步,向三人的方向衝去。
上方的樹枝。
雲檀和卿離正對坐在樹杈上,望着遠去的江祭臣和付凌天。
「有酒嗎?」雲檀的聲音嘶啞,對卿離伸出一隻手。
卿離望着江祭臣的眼神中,滿眼的擔心,但還是從身後拿出一個酒壺,扔給雲檀。
雲檀接過,收回視線,將酒倒入口中。
卿離仍然不放心,想要跳下樹去。
「我覺得沙華說的不無道理。」
雲檀眼神有些迷離哀傷,他已經不再看向江祭臣的方向,而是可以看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卿離別過頭去,望着雲檀:「雲檀,我以為你很珍惜江祭臣。」
雲檀輕笑一聲,眼角有些潮濕:「沙華早就不是曾經的沙華,而眼前的江祭臣,也不可能會是他。」
「可是......」
雲檀看向卿離:「沙華已經起了殺心,他便不會有回歸仙位的機會。」
卿離眉角一跳:「要怎麼幫他?」
雲檀笑出聲來,望着天:「蒼天,饒過誰?你我......曾經是吉獸,但到底,在百姓的口中,還是成了妖獸。蒼天......」
雲檀笑得花枝亂顫,好看的眉眼卻透着哀傷。
「雲檀......」卿離有些擔心,「就算救不了這個江祭臣,不是還有下一世嗎?前面的八世,沙華都已經收走了他們身上的靈體,眼前這個江祭臣,也
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雲檀低下頭,竟然在強忍着難過:「他是最像沙華的一個,而沙華,現在卻是最不像自己的那個......卿離,凡人的事,還是由凡人自己去解決吧。」
「你不管了?」卿離着急。
雲檀一口將酒壺中的酒喝了個乾淨:「管得了嗎?沙華......註定要落入魔道,我以前不懂,曼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