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崇真宮,一隻摺紙鶴從屋外飛來。
趙咸亨伸手接住紙鶴,展開一看,頓時露出笑意,招呼門外的童子:「小兒,去知會宮中長老們一聲。
我去嗣漢天師府,為陳妙果師兄與牛法洪師侄站台。
另外請咸鵬師兄,若有空閒,明日一早可親自前往嗣漢天師府,壓一壓那位老法師,內鬥戲碼,不容錯過啊。」
……
仙居括蒼洞。
同樣一隻摺紙鶴飛來,落入正在打坐的周妙菊手中,她展開紙鶴看完,立刻起身前往掌教真人起居室。
「掌門師兄。」
「是妙菊師妹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嗣漢天師府的陳妙果師兄,紙鶴傳信,明日便要重議嗣漢天師府大位,邀請我仙居括蒼洞前往助陣。」
掌教真人吳妙定,滿頭黑髮,精神健碩。
聞言立刻揚眉:「好,嗣漢天師府重議大位,我等三山滴血字輩,自當前往助陣。哈哈,費妙文前恭而後倨,雖然情有可原,但理無可恕。
妙菊師妹,準備一下,你我親自前往龍虎山,再將法銘帶上。
三山滴血字輩,祖宗傳下來的法統,怎能因為軍閥當道而斷絕往來。」
片刻後,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到來:「師父、師叔。」
吳妙定看着來人,目光欣慰,道:「法銘啊你來了,走吧,隨師父、師叔去一趟龍虎山,嗣漢天師府要重議大位,你與牛法洪親如手足,可得替他好好助拳。」
名為法銘的中年人,眼中立刻射出精光,朗聲道:「我與牛師兄雖然姓氏不同,但發音相同,他姓牛,我姓劉,當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般。此去一定支持牛師兄登臨大位,重歸我三山滴血字輩一脈。」
於是吳妙定、周妙菊、劉法銘三人,駕金光的駕金光,騎鶴的騎鶴,飛躍山川,從吳越省進入江右省。
向着龍虎山方向飛躍。
…
…
…
「池哥,你既然選擇出山,自當從嗣漢天師府出山。」翌日清早,塗山孑便換上簇新的超小號道袍。
前來為池橋松獻策。
任瓊丹也附和道:「不錯,嗣漢天師府乃是武道內功聖地,佔據名分大義,從此處出山,池哥今後走得會更紮實。」
「那就去嗣漢天師府吧。」
對於在哪宣佈晉升法師巨擘,池橋松是無所謂的。
在墨坎縣也好,在龍虎山也好,左右不過是對外放個風,接下來自然會有人將他晉升的消息,宣揚開來。
不過在其他人眼中,這種事就得講究一個排場。
在嗣漢天師府宣佈,就等於是召開記者發佈會,向江右省同道,乃至全國同道宣佈這個消息——官宣。
「松松,你真帥!」
周今瑤精心為他挑選衣服,選了一套嶄新的白色馬褂長衫,腰帶一系,勒出腰線,氣質一下子就丰神俊朗起來。
如今這個時代,橫練武者喜歡穿軍裝,氣功武者喜歡穿馬褂。
池橋松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在身上,都能凸顯氣質,所以任由老婆折騰,自己都懶得多照一眼鏡子。
每天照鏡子,不是帥了就是更帥了,實在無聊。
穿好衣服,示意眾人留在松園村,池橋松與周今瑤牽着手,一步踏出,回到了濱溪莊園二期的臥室中。
「爸媽,我們先走了。」
開車離開濱溪莊園二期,將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裏。
池橋松立刻拿出紫藍葫蘆頂在頭頂,隨即駕馭起金光,帶着周今瑤向龍虎山飛去。運財童子與善財龍女代步,一個小時後便抵達龍虎山腳下三清小鎮。
現出身形。
兩人沿着台階,向嗣漢天師府走去。
走到了正殿大門口,守門的道人立刻緊張的走過來:「池師兄、周師姐,你、你們要小心。」
「怎麼了?」周今瑤不解。
道人只是打雜人員,不敢多說,搖搖頭就退了回去。
池橋松嘴角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