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碎石小徑。
拎着寶劍的縣知事劉樹民,攔住黑煙,周身上下迸射出無數氣機,將黑煙完全籠罩。
黑煙無法維繫,便凝聚成一個人,一位身穿道袍但賊眉鼠眼的道人,這道人面如紙灰、唇無血色,一雙眼窩向內凹陷。
彷佛是個癮君子。
「劉樹民。」道人開口,赫然就是法面輪王劉長遠。
「上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不會了。」劉樹民話音未落,整個人爆射出去,劍勢展開,無數劍影向劉長遠轟殺。
劉長遠手中托着一枚圓形轉輪。
面對滔滔劍影,他微微轉動轉輪,頓時黑煙滾滾而出,在面前凝聚出一個扭曲符號,瞬間化作一面黑盾。
噹噹噹噹!
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劍影全部被黑盾所擋。
「凋蟲小技,給我破!」劉樹民手中寶劍遙指,所有劍影凝聚成一道璀璨光華,轟然斬破面前黑盾。
光華不減,繼續飛斬。
劉長遠轟然一下散做漫天黑煙,並在四周圍發出陰森嘯聲:「大家都姓劉,何苦自家人為難自家人,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你也配與我自家人!」劉樹民散去璀璨光華,手中寶劍揮舞,又是無數劍影向四周飛濺。
每一道劍影都追逐一道黑煙。
逼迫黑煙重新凝聚出劉長遠的身影,劉長遠臉色沒有任何改變,表情也依然木訥,手中轉輪冒出黑煙。
黑煙瞬間化作一名曼妙的少女,身上僅有隻絲片縷,大片春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哼!」劉樹民鼻孔哼氣,一間將這美女斬作兩半,隨即兩半全都炸成縷縷黑煙,飛回到轉輪之中。
接下來不管黑煙如何凝聚,劉樹民都是一劍破滅。
劉長遠語氣愈發急躁:「姓劉的,當真不給一條活路?」
劉樹民一邊揮劍亂噼,一邊嗤笑:「你跪下學狗叫。」
黑煙倏忽化作一條黑狗,衝着劉樹民下跪,聲音真好似一條狗在吠叫:「汪汪,汪汪,汪汪汪!」
「真不知廉恥!」
「汪汪,汪汪,汪汪汪!」
黑狗繼續跪地吠叫,躲在黑狗後面的劉長遠,根本不知道臉面為何物,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控制着黑狗討饒。
劉樹民一劍噼碎黑狗,嗤笑語氣更重三分:「我要你親自跪下學狗叫!」
劉長遠沒有動作,只是凝聚黑盾,抵擋劍影。
劉樹民再度嘲諷:「怎麼,這時候知道廉恥了?」
下一刻。
黑煙滾滾,須臾化作一個與劉長遠一模一樣的人,飄到劉樹民面前砰冬一聲跪下,張嘴就吐出幾聲犬吠:「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饒是懷着必殺之心的劉樹民,都被這一招氣得顫抖起來,「堂堂法面輪王,竟然如此、如此……」
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然而面前跪地的黑煙劉長遠,勐然炸散,其中飛出一道黑色的符,貼上劉樹民的左腿,瞬息化作鎖鏈不斷延伸,將劉樹民鎖住。
而真正的劉長遠,已經捲起滾滾黑煙,向一道坎後山田舍方向飛去。
被黑色鎖鏈纏住,劉樹民沒法追擊。
不過這黑色鎖鏈僅僅持續三個呼吸,便轟然崩碎,化作黑煙隨風消散。即便鎖鏈消失,劉樹民還是沒有動。
反而在原地跺了跺腳:「他娘的,我就這麼菜,連受傷的劉長遠都攔不住?」
語氣頗為自怨自艾。
…
…
…
一道黑煙向山上衝擊,劉長遠甩掉劉樹民,便直撲後山田舍。
黑煙之中的劉長遠,離着很遠就看到渾身貼滿符的池橋松,
以及守在池橋松身前盤膝而坐的玄寒子。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他微微歪頭,周邊的武士境高手,就被他一一洞察出來。
「可惜我着急進補,否則此等粗鄙圈套,又何必以身犯險。」劉長遠駕馭黑煙,稍稍停頓一下,他不清楚這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