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衣缽問題,郝伯昭就頭疼。
雖然他並非上師三境巨擘,但也算武道有成,修煉到武士境上三等。幾番波折又混成了新右會骨幹老社員。
武功、人脈,攢下不小基業。
但是兒子不愛習武——實際上是沒天賦——早早就棄武從文;女兒長得不好看,武道同樣沒天賦;收的幾個徒弟,武道都不太成氣候。
等他老去, 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繼承衣缽,把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人脈武功延續下去。
「我不跟你講了,反正你晚上留在家裏,不要再去打麻將了。」郝伯昭轉身擺手,自己也換了身衣服,「你快去招待小池。」
師母嗔道:「急什麼,我不要化化妝啊。」
郝伯昭扣好扣子,瞥了一眼老婆的魚尾紋,莫名有些感慨。
少年夫妻老來伴, 武道有成的自己依然年富力強,但老婆卻漸漸衰老,化妝品也遮掩不去她眼角的褶皺。
他不由得說道:「我早去早回。」
蹬蹬蹬下樓。
就看到池橋松正坐在沙發上,似是閉目養神,手不停的撫摸兩隻五道眉。
「你感覺好點沒?」郝伯昭問道。
「好多了。」池橋松回道。
他正在運轉《紫霞清塵》導引術,一邊溫養自己受傷的臟器,一邊也是為兩隻五道眉調理氣息,給它們一點微不足道的支持。
說起來。
這兩隻五道眉是替他擋了災,否則很難說,會不會是他被稜睜神盯上。
「回頭吃晚飯時,多吃點巨鹿侯餅,這東西味道確實不怎樣,口感比較柴,但是營養非常高, 你要吃完。」
郝伯昭所說的巨鹿侯餅,就是靈獸鹿肉。
本地的鹿主要是梅花鹿,其中長成靈獸的梅花鹿,官方定名玉茸客。
而夏東北有一種超大體型的馬鹿,其中靈獸被定名為巨鹿侯。這巨鹿侯非常好培養,所以當地就製成巨鹿侯餅販賣。
肉餅里還添加了巨鹿侯的鹿茸,補血補氣效果非常好。
屬於食補藥膳。
郝伯昭離開後,不久便開飯。
池橋松和師母、郝蘇妍坐在桌子上吃晚飯。
郝蘇妍目光躲躲閃閃,但總忍不住偷看他,師母更是不加掩飾的盯着他,還總喜歡旁敲側擊他的感情之事。
這讓池橋松一頓飯吃的彆扭至極。
「許媽手藝真好,巨鹿侯餅這麼難吃的東西,都做得好味道。」池橋松大口咬着焦黃的肉餅,然後用力咀嚼。
幸好他武道有成,牙口很好,否則不一定能咬的動。
這不是一般的柴,這是比乾柴還要柴。
哪怕許媽撒了滿滿的調料,也僅僅讓味道變好,並不能改變它乾柴一般的口感——很多人給巨鹿侯餅起外號,叫它柴火餅。
聽說這玩意丟鍋底下,燒火效果比木炭還厲害。
許媽端着飯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吃飯, 她從不上桌與主家一起吃飯, 聞言笑道:「池少爺能吃就多吃一點,老爺往常都只吃一小塊。」
師母笑道:「你師父那是口味養叼了,明知道巨鹿侯餅是好東西,但就是吃不下。」
巨鹿侯餅能賣到全國,歸根結底就在於它難吃,否則當地的武者,早就把巨鹿侯吃絕種了,更別說往外售賣。
池橋松點頭道:「我不挑食。」
「不挑食好啊,你們練武的,就是要胃口好……小池,什麼時候喊你爸媽過來,我們兩家一起吃吃飯。」
「有時間我就喊。」
「嗯,你現在拜師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千萬別生疏。」
「明白。」
這時郝蘇妍忽然問道:「池橋松,你怎麼受的傷?我媽說你跟我爸都參與擊殺了法面輪王,你還立了功?」
「我發現的法面輪王。」池橋松輕描淡寫,「然後以身為餌,釣出劉長遠並擊殺。」
師母好奇:「不是說殺了法面輪王嗎,怎麼又變成劉長遠了?」
郝蘇妍翻白眼:「媽,你能不能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