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雷霆都司印。
塗山孑就捲起一道黑煙,向一道坎飛去。
不過似乎是雷印的威力外泄,塗山孑明顯感覺到腳下的狼頭小鬼,在瑟瑟發抖,速度比以往慢了不少。
它嘆了口氣:「不堪大用。」
飛到一道坎山腳下的土地廟,塗山孑四處打量片刻,確定左右無人, 這才開天目注視土地公的神像。
隨即捧着雷霆都司印,開始念念有詞作法。
須臾時間。
它伸爪子一指,土地公神像霎時顫抖起來,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抗拒,但隨着塗山孑用力,神像內的東西終究抗拒失敗。
化作一道青煙, 被塗山孑全部收進雷霆都司印中。
「妥了。」
塗山孑捧着雷霆都司印, 就要溜走。
但剛轉身又轉回來:「對了,嚇一嚇玄寒子,轉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打擾到池哥修行。」
隨即它再度施法,從神龕旁邊飛來一道過了期的符紙,它一揮手,上面的硃砂墨水字跡全部褪去。
想了想。
它隔空書寫了歪歪扭扭的四個硃砂字:「你好大膽!」
隨即將符紙塞進已經沒有神韻的土地公泥塑底部,捲起一道黑煙,倏忽消失在山腳下。
…
…
…
「那稜睜神就在這裏面?」池橋松接過雷霆都司印,入手感覺似乎並無變化。
塗山孑點點頭:「嘰。」
隨即又指了指床:「嘰。」
意思不言而喻,趕緊用嫁夢之法交流。
池橋松一邊躺下, 一邊感慨:「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
塗山孑攤爪:「嘰。」
進入夢中。
塗山孑直接說道:「都在裏面了,這稜睜神雖然沒成熟,根本尚未補全。但保留下不少氣力,若非雷印有誅邪的效果, 還真不一定能封禁住它。」
「關在裏面, 它不會過段時間自己消亡了吧?」
「不會,這稜睜神已經是成型的鬼物,除非特殊手段誅滅它,否則它千百年也難磨滅。」
「這不就是變相的長生嗎。」
「可這樣的長生, 又有誰願意呢,說它是鬼物都是替它臉上貼金,沒有自己的思想,左右不過是一件器物。」
「也對……玄寒子那邊,有沒有紕漏?」池橋松又不放心詢問一遍。
塗山孑保證道:「放心好了,玄寒子既然偷偷摸摸做這種事,就代表他沒膽子公開。即便有暗中小手段,有我盯着,池哥你高枕無憂即可。」
「好。」
「趁着夢境還有點時間,順便教池哥你御使神鬼的法門。」
池橋松笑着調侃道:「先前你還不捨得教我,生怕我把你的狼頭小鬼搶了。」
「哈哈,此一時彼一時也。」
「對了,老塗,這棱睜鬼,為何你不自己馭使?我說真的,它留在你手裏,比在我手裏能發揮的價值大得多。」
池橋松境界太低,能施法的手段太少。
即便煉化了稜睜神,也頂多指使稜睜神拎拎包、跑跑腿,想讓稜睜神參與鬥法, 幾乎不太可能。
塗山孑嘆氣:「池哥,我何嘗沒有動心過,不過此物乃是人類生魂淫祀而成,我怕我鎮不住它,會滋生邪祟之氣。
好不容易才洗淨一身污垢,可不敢再沾染半點邪祟。
稜睜神被玄寒子用手段復活,寄居土地公神像,已從邪神轉為正神,池哥你身為人類,御使它沒有半點不妥。」
…
…
…
驅神,役鬼。
一為正道御使神鬼之法,一為邪祟養小鬼之法,但實際上只是名字不同,內容並無二致。
「老塗我以狐法為根基,兼修驅神、役鬼,得了這麼一門法術——驅鬼術,今次就全部交給池哥你。」
夢中教學再次開啟。
老狐狸教,池橋松學,一來一往直到退出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