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打扮的男人顯然十分自信,而且誰都能看出來他的自信處於何處,因為他的直線全都穿戴在他身上。
比如脖子上中指粗細的金項鍊,比如手指上金燦燦的大戒指,比如大拇指上那碧綠幽藍的大扳指,還有那擺在桌上的套着賓利鑰匙的鑰匙圈。
很顯然,利用這些東西他曾經無往不利,沒少霍霍人姑娘。
或許在他的眼中童曼跟以前那些漂亮的女孩沒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更漂亮!
童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招手:「服務員,買單!」
暴發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神色難看。
還沒等服務員過來,暴發戶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少在這兒給也甩臉子,你知道爺是誰嗎?」
這一吼驚動了整個咖啡廳,所有客人都張望了過來,但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在這種場合這般大聲喧譁顯然是素質低下的表現,不過素質低下和有錢任性並不相悖。
所以,沒人說什麼,大多數人只是搖頭晃腦的嗤笑一聲,然後轉過頭繼續和咖啡了。
似乎這樣才能表現出他們不是因為攝於暴發戶的氣勢敢怒不敢言,而是因為不屑和這種素質低下的人一般見識一般。
童曼徹底火了,眼神刷的一下就冰冷了下來,整個人如同萬年冰窟一樣冷得嚇人。
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隻溫熱修長的手忽然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
那雙手白皙,手指修長纖細,看上去比好多女人的手都要精緻,可是擁有這雙手的卻偏偏是一個男人。
這個示意她冷靜的男人自然便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寧耀。
寧耀不知何時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緩緩的系上西裝的紐扣,他跨前一步,走到童曼面前。笑眯眯的望着那暴發戶:「朋友,請你客氣一點行嗎?」
&哈哈哈……」暴發戶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晌後笑容收斂,眼神冷冽:「小兄弟,要為女人出頭你還是等兩年再說吧,哈哈……」
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嘲笑諷刺,在暴發戶的眼中身材清瘦模樣白淨的寧耀根本不值一提。
&分鐘可以,兩年太久!」寧耀臉上的笑容依舊和煦。
這個時候,咖啡店裏面的客人們再一次紛紛扭過了頭。看着和暴發戶扛上的寧耀,有的人暗嘆可以,有的人暗中讚許。
暴發戶男子詫異的望了寧耀一眼,努了努嘴,那模樣依舊囂張得不可一世:「希望你不要後悔!」
&也是!」
寧耀說話的口氣永遠是溫緩的,再加上那獨特聲音,真的有一種令人溫暖的魔力。
整個過程童曼都看在眼裏,她好奇的望了寧耀一眼。
這兩天,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多數情況下都是她在前面走寧耀默默的跟在後面,只有每逢飯點的時候,二人才會說上一句話。
&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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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二人的對話差不多都是這兩句。
寧耀對京都很熟悉。比如哪個地方適合開公司,哪個地方有什麼,他都了如指掌,不過有時候他也有失誤。比如說他說那兒有個什麼,但是倆人去了之後卻發現並沒有,給童曼的感覺就像是背井離鄉很多年的人回到家鄉之後還沒準備好接受變了個模樣的家鄉一樣。
這是個很年輕的男人。更是一個很有故事的男人。
這廝童曼對寧耀的看法。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個男人擋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讓她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為她擋住狂風暴雨。
那背影同樣清瘦。
那背影不止一次為她出生入死,風裏來雨里去,那背影……
可是現在,那背影卻成為了別人的專屬。
想到這裏,童曼的臉色頓時苦澀了。
暴發戶眉頭一挑,頓時凶光畢現、
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以為西裝打扮斯斯文文的男人跨前一步,附耳道:「老闆,這裏人多眼雜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有損形象的好,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妞的話,我們大可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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