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七點,大莽準時醒來,那奇特的生物鐘再次發揮了神奇功效。
這算是這傢伙難得的一個優點了。
無論多晚才睡,他第二天都能在早上七點準時起床,哪怕只睡一兩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他也能做到。
而且醒來後看上去不會有絲毫的疲憊。
剛一醒來,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大莽捂了捂嘴,一臉嫌棄的看着倒沙發上睡得賊香的鐵奎。
其實平日裏鐵奎等人也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只不過這些日子在醫院憋壞了,晚上幾乎都誰不了一個安生覺,現在好了煙鬼有突刺的人保護着,他們也就放心了,再加上昨晚喝了幾杯,今天也就理所當然的放縱自己一下了。
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瓶花生殼之類的垃圾,大莽也懶得去收拾了,快步走向廁所洗漱,然後回到陽台換了身衣服。
夾克、衛褲、復古跑鞋再加上那梳得光滑錚亮的三七分復古油頭,大莽本身又長得白淨清瘦,別說,這個造型還挺受看的,要用當下流行的話來說那就是小鮮肉一枚,雖然看着有點小受的感覺。
拿起手機錢包鑰匙準確去上課,剛一跨出陽台,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你今天也起這麼早?」大莽神色有些詫異,因為他面前站着的是同樣已經穿戴整齊的蕭毅。
天藍色純色t恤,水洗牛仔,工裝靴子,整體打扮也算湊合。
「現在就這麼直接跟我說話,連稱呼都沒有了?」蕭毅舉手做出要抽大莽的動作。
大莽往後退了一步,一本正經的看着蕭毅,搖頭道:「我是在想應該叫你一哥呢,還是……妹夫?」
說完,大莽開始認真的觀察起蕭毅的表情來。
蕭毅微微有些遲疑。
大莽大驚,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這下完了,生米煮成熟飯了,要是給我爸知道。你肯定完了!」
蕭毅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望着大莽。
「算了,他應該不會知道,對了,那什麼。做了安全措施嗎,我不會在一年後當舅舅吧?」大莽問。
蕭毅白了他一眼,搖頭道:「走了!」
「誒,還沒回答我呢,你去哪兒啊?」
「學校」
「學校?」
「嗯!」
大莽心頭頓時一喜,連忙跟了上去。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在沒有蕭毅的日子裏,大莽總感覺走在路上都不敢把頭抬得太高,這下好了。
坐在大莽已經從修理廠送回的奧迪車上。蕭毅的心情有些複雜。
上一次坐在這個位置是深夜,是正在被人追殺,是剛得到小應和小美,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現在只不過隔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卻總感覺這麼陌生,因為這期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三個月前坐這輛車是從學校離開,現在是回學校去。
三個月前蕭毅孤家寡人,還在天橋上擺着地攤,現在已經是一家美容院的股東。
蕭毅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短短三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我現在都能想像到待會劉主任見到你的表情,一定是長大了嘴巴,笑得合不攏嘴!」大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蕭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劉主任蕭毅是尊敬的。而且很是尊敬。
如果蕭毅是個愛好攝影的人,一定會將他當成神一樣的崇拜,只可惜,他無心於此,要不然的話,他當初也不會有事沒事兒就去擺攤賣面膜。
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聲響起,一輛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在他們身邊極速划過。
很快,瑪莎拉蒂降速了,大莽的奧迪和它保持相差無幾的速度。
「王大莽,你混蛋,上學也不叫本宮,萬一本宮遲到了怎麼辦?」聽這口氣就知道這開車的人是誰啦。
大忙心中叫苦,朝着副駕駛的蕭毅望了一眼:「他不也沒叫你嗎,怎麼只顧着罵我?」
「我……」王婭欲言又止,話鋒一轉:「本宮就稀罕罵你,你能咬我啊?」
大莽鬱悶的吐了口氣,要不是在開車的話,他一定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