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海港市港田區警察局。
天花板上的吊燈將整間辦公室映照得通亮,這是一間裝潢雅致的辦公室,窗台上栽種着各種各樣的花草,房間內一塵不染,整個房間還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尹隊長,我那淘氣的外甥不過是穿了一件特別點的衣服,我想沒必要拘留吧?」
房間裏,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人翹着腳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神色不悅的說道,眯着雙眼望着前方。
在他的面前,端坐的赫然便是之前帶隊出現在不醉不歸酒吧的美女警察,那個被稱為尹隊長的女人。
「是很特別,特別到和當眾不穿衣服沒什麼區別,我看你那外甥淘氣得不僅特別還很噁心呢!」尹隊長端起桌上沏好的茉莉花茶淺嘗了一口,神色淡然,儘管對面坐着的是市里交通大隊的隊長。
這個略顯發福的中年男人便是李智的舅舅,張道洋,海港市現任交通大隊隊長。
在得知李智出事後,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一路上萬般擔憂,如果他這個外甥真的是涉黃的話,到時候後果可就嚴重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抓他的人是出了名的鐵娘子,油鹽不進,抓住一根頭髮絲兒就能拖你到死。
但是到了警察局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李智不過是穿了一件肉色的衣服,這一下才讓他鬆了口氣兒。
說來也奇怪,他怎麼都沒有想通李智為什麼會穿一件肉色的衣服,而且這件衣服上面的圖案就是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樣子,看上去就跟真的沒穿衣服一樣。
憑空讓一個人的衣服消失蕭毅自然不可能辦到,美圖大師也沒有那個功能,他能做的只有將李智身上的衣服換一個顏色,比如肉色,然後再畫一些東西上去,比如男人身上的各種器官。
這些事情張道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很難纏,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話,憑他的關係可以直接將李智帶走,但是在這裏,他卻沒多少把握。
當下,他坐直了身體,語氣加重了幾分,開口道:「尹笙蘭,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真的不懂嗎?」
他這是想以氣勢讓對方妥協,尹笙蘭又怎麼看不明白。
淡然一笑,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張道洋一眼,她緩緩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你外甥犯了罪,那就應該依法辦事」
「那我倒要聽你說說我外甥到底那裏犯法了?難道哪條法律還規定了必須穿什麼衣服不能穿什麼衣服不成?」
「罪不同法,犯罪不一定犯法,犯法也不一定是犯罪,但你這外甥做的事影響惡劣,那就是罪!」尹笙蘭站起身,悠悠道:「拘留四十八小時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再犯,定不輕饒,所以張隊長還是不要再浪費口舌了,現在很晚了,我也應該下班了!」
罪不同法,這是尹笙蘭的為警條則。
比如說一個人販子偷了你家的孩子,你抓到之後把他差點打死,你犯法了嗎?犯了。但是這算是犯罪嗎?顯然不算。
法,是法律。
罪,是道德。
就跟張道洋說的一樣,李智這件事並沒有觸碰法律,但是卻觸及了尹笙蘭的為警條則,所以,依法辦事。
張道洋蹙起眉頭,在他的耳中,這句話並沒有蘊含這麼多道理,他只聽出一條信息,那就是逐客令,在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
站起身來,瞪了尹笙蘭一眼,知道多說無益,當下只見雙手一甩,冷聲道:「那咱們就走着瞧!」
「奉陪到底……」尹笙蘭笑了笑。
翌日清早,旭日東升,本該靜謐的時光,卻被一陣嘈雜的敲鑼打鼓聲擾亂。
一間兩居室裝修簡單的屋子內。
「哐哐哐……」
「起床了,起床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一哥……」
王大莽提着一個銅鑼站在蕭毅的房門前一個勁兒的敲打。
要說王大莽這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那估計就是每天早上準時準點甚至能分秒不差的起床,也不知道他的生物鐘為什麼會這麼准。
「咚」
突然,蕭毅的房門一陣震動,震動是從裏面傳來的,嚇得大莽手中的銅鑼都掉在了地上。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什麼堅硬
第九章 勞動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