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終於明白那具無頭屍體是怎麼回事了,蕭毅能夠把一個布偶變成活人模樣,那麼往這「屍體」上加點血又有什麼難得呢?
從羅先鋒出現,到進屋搜查,到搜出無頭屍體,這一切都是他們合謀造成的。
就在觀音思索期間,颶風中彈出一顆流彈,擊傷了一名軍人的手臂。
羅先鋒勃然大怒,大吼道:「大膽狂徒還敢反抗,黃天在上,你該當何罪?」
&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想到你羅先鋒居然會使出這等齷蹉卑鄙的手段,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啊!」觀音的語氣聽上去不陰不陽。
羅先鋒臉色變得冷冽,沒了先前那種漠然,他不打算再繼續偽裝不認識觀音,哼笑道:「對付你這種人,還需要講究什麼規矩嗎?你現在就是一隻螞蚱,遲早會被我一腳踩死!」
這些年,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像着今天的場景,他要手刃仇人,用觀音的血祭奠羅賓的在天之靈。
他以為會很憤怒,會不管一切的衝上去,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忽然發覺,心裏從未如此平靜過。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時光就像一把鋒利的銼刀,磨平了洶湧澎湃的愛,也消磨着刻骨銘心的恨,它無時無刻不在,卻始終隱匿着身形不讓人們發覺。
&就來試試吧!」
颶風中,觀音的臉上揚着狂笑,眼中盤踞着瘋狂,只見他仰天一喝,高空密佈的烏雲中那條盤旋蠕動的雷龍忽然光芒大盛,嘶吼着咆哮着俯衝而來,仿佛要將蕭毅等人給盡數吞噬。
&走!」
蕭毅跨步上前,瞬間來到羅先鋒的面前,說話的時候卻是對着後者身邊的龍罡。
龍罡當然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不是耍性子記仇的時候,當下重重的點頭,掩護着羅先鋒:「將軍,我們先走!」
羅先鋒扭頭看了蕭毅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天天那妮子還在等着你去看他,你小子可別在這兒給我嗝屁了!」
蕭毅笑了笑:「放心,我說到做到!」
&小子,那我等着你!」羅先鋒大笑,腳步已經撤到了門外。
蕭毅連忙大吼:「還不夠,退出警戒線!」
羅先鋒微微一怔,抬頭看到那雷電巨龍已經距離蕭毅不足十米,當下大手一揮:「全軍撤退!」
&
大部隊掩護着羅先鋒開始往警戒線外撤退。
羅先鋒知道,現在這種戰鬥他們留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會成為對方的累贅,既然如此,還不如退的遠遠的來得乾脆。
其實之所以需要羅先鋒出面,那是蕭毅早已動了殺心,羅先鋒身為大將軍,他的一句話就基本上可以當做行刑令來聽。
就好比砍頭台上坐在板案前揮令說「斬」的監官一樣,而斬蕭毅的身份便是那個劊子手。
從觀音挾檁雅以要武生的時候,他就動了殺心。
這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既然是敵人,那就必須趁早除掉,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蕭毅唯一殺過的人是佛陀,當時沒想那麼多,純粹為了自保,現在想來,如果事後警方要是追究責任的話,那他就真的百口莫辯了,好在警方似乎也知道那個人的危害,事後並沒有找蕭毅的麻煩。
況且,當時擺在枱面上的英雄是童戰。
如果真的要追究責任的話,童戰第一個就會被找去問話,這一問,那傢伙當然不會包庇蕭毅,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蕭毅立馬就能達到答案。
警方可能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這麼做。
但好運不會有第二次,蕭毅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現在那件事情想來還後怕,所以,蕭毅必須得到一張「行刑令」,要不然他不敢行刑。
既然羅先鋒剛才都說了那些話,那麼這一切就都沒那麼複雜了。
放手一戰吧!
蕭毅心中如是想到,抬頭凝視着那怒吼而至的雷龍,蕭毅眯起了雙眼,右手指尖不停的在抖動。
雷龍所過之處空氣被盡數的蒸發,煙雲氤氳。
觀音自信,以蕭毅的那些手段,無論如何都接不下這一擊。
他不知道佛陀就是死在蕭毅的手裏,還以為是童戰。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