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尖叫聲最為強烈,都是些男人的聲音,在這個地方能讓一群男人同時發出這種起鬨的聲音只有一種生物,女人。
花一洋本來沒多大興趣的,但鬼使神差的還是朝那邊張望了過去。
人群很密集,燈光迷幻又昏暗,在這種情況下視覺會大減,可是花一洋只看了一眼,那瞳孔忽然放大了。
他只看到一個白皙的腳踝還有腳踝下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紅色的高跟鞋當然除了是普拉達新款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那白皙的腳踝花一洋卻敢肯定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
那腳踝飽滿得恰到好處,最重要的是,腳踝上面紋了一個槍靶子的紋身,紋身剛好覆蓋了腳踝的踝骨,十分特別。
花一洋的西服配套的是當下比較流行的九分褲,那骨瘦嶙峋腳踝上同樣紋着一個這樣的紋身。
那一瞬間,眼前的所有燈光仿佛熄滅了,只剩下那白皙的腳踝被耀眼的燈光照耀着,那槍靶子紋身將花一洋的思緒拉回了幾年前。
網吧。
「a點,a點帶包,我去,我都說了在a點了,你往b去幹嘛?」一個太妹打扮的女孩狠狠的摔了一下鼠標,仿佛在為遊戲裏剛死去的角色鳴冤。
「我這不想着從b點繞過來嗎,誰知道他會埋伏在路上」穿得花里胡哨的花一洋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嘟囔着。
「自作聰明」太妹白了他一眼。
「誒,你說我們去紋身怎麼樣,就紋關於這個遊戲的」
「無聊」
結果他倆還是冒着被家裏發現的風險去了。
那段時光,他們剛上高中,穿越火線風靡了整個華夏。
枱球室。
太妹和幾個小混混起了爭執。
花一洋囂張跋扈慣了,根本不知道慫字怎麼寫,當下拿着一根球杆就沖了上來,指着那群混混破口大罵:「你丫不想活了,她也是你們敢動的?」
說完,花一洋轉過臉衝着太妹罵道:「你丫是不是傻,你把你的身份說出來,誰還敢動你」
太妹難得沉默了。
那群混混聽到這話,頓時眼裏精光四射,舔着嘴問道:「你拿我倒要聽聽她到底是什麼身份,要說不出個理所當然,今晚就得陪我喝酒」
「先別管她了,老子是花健林的兒子,知道怕了吧,快跪着磕頭認錯,老子就原諒你們了」
聽到這話,誰知道那幾個混混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囂張了:「你說真的?」
「騙你有糖吃?」
「嘿,真是天降橫財啊,要是綁了你的話,我們可就發了」
花一洋整個愣住了,估計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忽然抓住她就往外跑。
那是沉默的太妹。
「給我追!」幾個混混大叫着就跟了上來。
太妹拉着花一洋的手沒命的往前跑,跑了大半個小時,來到了人多的地方,那些混混才憤憤離開。
太妹雙手撐在膝上,汗如雨下,氣喘如牛。
花一洋同樣如此,體質更弱的他甚至比太妹喘得還厲害。
半晌後,太妹轉過臉翻着白眼看着他:「自作聰明!」
……
出國前一天。
「我走了,回來找你」花一樣在一大批保鏢的簇擁下走進機場,登機入口,他轉身望了一眼那個有她的城市,用手機發出這樣一條短訊。
登機,必須開飛行模式,坐在頭等艙,花一洋滿腦子都在想像她的回覆,可是途中,他的保鏢卻受花健林的指示將他的手機給藏了起來,這一藏就是整整四年,直到回國時才還給他。
花一洋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剛開始到國外的時候還不適應哭着喊着要回國,可是漸漸地,他喜歡上了這個城市,喜歡這個城市的味道,喜歡這個城市的女人,他很快就忘記了那個太妹。
回國時,他拿到了這個手機,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把電話卡換回來。
鬼使神差的,他還是換了回來,或許潛意識裏面還是覺得國內的一切比較重要的。
可繞是這樣,他依舊沒有想起那個太妹,直到大半個月前蕭毅
第七章虎嘯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