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毅點頭,煙鬼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眉頭蹙成了八字。
看到煙鬼愁眉不展的樣子,蕭毅吁了口氣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兒,該來的總會來,沒什麼可擔心的」
煙鬼抬起眼皮看了蕭毅一眼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撒冷為什麼會找上花一洋,那傢伙有一個古怪的癖好,不和陌生人打交道,和他打交道的人要麼就是他的朋友要麼就是他的敵人,之所以這是一個怪癖,那是因為他如果想要和某個人打交道的話,事先就會和那個人成為朋友或者敵人,要麼得到對方認可,要麼就是大家都贊同,反正是個奇怪的人!」
蕭毅還真不知道這一點,聽完之後他瞬間就明白煙鬼為什麼在擔憂了,當下便問:「那你說他要成為花一洋的朋友還是敵人?」
「什麼消息?」
「他來了」
「這麼說他還算是一個磊落的人?」
「當然不是,他不能用磊落和陰險來形容,形容他只需要一個字就夠了……怪!」
他們並不知道撒冷和花一洋到底成為了朋友還是敵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撒冷來了,天涯閣出現了,這些人全都是在逃重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背負着不可饒恕的罪行,他們居無定所,身份和樣貌都是隨時在變化,可以說,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
他們賺錢謀生的方法沒有千手門那麼多花花腸子,簡單粗暴,搶銀行搶金店搶文物,總之值錢又能搶的東西他們都搶,正因為這種方式,導致了他們在各國警方面前曝光的幾率是最大的,他們習慣了打游擊戰搶完這個城市就去往下個城市,樂此不疲。
到了下一個城市,他們會用一個假身份生活一段時間,為的是事發之後吸引警方的調查方向,為他們的撤離爭取時間。
就像是提前挖好一條隧道等經常往裏面鑽,但這一條隧道並不通往任何的地方,一段距離之後就是堵死的,等警方順着隧道爬進來發現是死路的時候他們已經逃之夭夭,去到了下一個城市,指不定都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如此往復,整整七年的時間,在江湖上天涯閣的實力算不上雄厚,無論是人才還是錢財,反正各方面在八大勢力中都不算出眾。
不過他們卻是八大勢力當中最為逍遙自在的,仿佛已經把這樣的生活當成了一種樂趣。
不過在別人的心裏只會覺得天涯閣的名字還真挺達意的,亡命天涯嘛。
……
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天了,海港市斯基酒店中有一間套房卻始終寫着一個人的名字,這一住就是二十天,一般人可沒這個財力,這個名字叫做徐福,另一個名字叫阿福。
「怎麼樣,多少了?」童戰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背影在地板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阿福站在一旁道:「千手門77人,尖刀23人!」
「全是內線成員?」童戰問。
「恩!」
童戰的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顯然這個數字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
「警方和突刺都已經他們已經剷除了這兩大勢力的餘孽,殊不知卻被我們早一步收入了麾下,阿福,真有你的!」童戰毫不吝嗇的誇讚着說道。
阿福抖了抖肩上的灰塵,沒有多說什麼,嘴角淺笑。
「觀音好像也被抓了吧」童戰忽然想到了什麼。
阿福點了點頭:「按照尹山河的脾氣,那兩個人估計已經死了」
聽到那兩個人死了,童戰非但沒有半點傷心,反而眼睛一亮:「這麼說競爭對手又少了兩個,不費吹灰之力啊!」
如果這個消息被尹山河或者蕭毅知道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
千手門和尖刀因為觀音和和屠夫喪生的緣故群龍無首很快就被突刺聯合警方逐一擊破,他們以為已經將所有人的幫派餘孽殺的殺抓的抓了,誰知道那些餘孽竟然被血眸搶先一步收入了麾下。
如此一來,血眸便成了那個躲在黑暗中獨自壯大的寄生蟲。
……
幾個小時候,蕭毅接到了電話,是劉乾,說是來了幾天了都沒見個面,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個面吃個飯什麼的。
沒辦法再拒絕的話就真的矯情了,蕭毅只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