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烽將蕭毅扛了起來,高瘦的身影原本給人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直到他輕而易舉的將蕭毅給抗了起來,才打破原本給人的印象。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匆匆的腳步聲忽然響了起來。
因為該港體育館幾次改建的緣故,她手中的結構圖已經失效,原本的路線也都已經變了,若非如此的話,她現在已經將痞軍救了出來,也根本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本來先走竟然落於蕭毅和白烽身後,直到現在這一刻才到。
恍然一抬頭,她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不得移動分毫。
因為在路的前方,有一道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哪怕燈光昏暗,她還是能夠看見對方的肩上扛着一個人,而且那人沒有丁點動靜,似乎昏睡了過去。
她的眉頭緩緩蹙了起來,暗中警惕。
這種環境之下,對方的行為顯然不是在干好事。
白烽一言不發,緩緩的朝着她走來,那蒼白的臉上揚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根本沒看見在他面前還站着一個人。
她的眉頭越發的蹙緊了,身為突刺,本身血液中就流淌着正義的熱血。
猶豫了片刻,她輕叱一聲:「你在做什麼?」
白烽站定,緩緩的側過臉,望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說,這是個十分漂亮的異族女人,隨即桀然一笑:「以前的獠牙可比你們有禮貌多了,雖然也很討厭!」
她瞳孔猛地一縮,瞪大了眼睛。
對方竟然知道獠牙,到底是什麼人?
晃神之際,他看到了對方耳垂上的那個充滿妖異之氣的耳釘。
「血眸?」一瞬間,她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雖然七年前她並不是獠牙或突刺的一員,也未曾參與過那場驅逐之戰,不過對於八大勢力的特徵和信息她卻掌握得一清二楚,對方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就是血眸成員的身份標誌。
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度見她抬起頭時,那栗色的雙眸中充滿敵意,雙拳同時緊握,整個人做出了迎戰的姿勢。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如同快要結冰。
既然對方是血眸成員,那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她也要將其拿下,因為這是身為突刺的責任。
反觀白烽,卻只是不以為然的一笑:「果然是獠牙之後。這動不動就要咬人的架勢還真給遺傳下來了!」
「廢話少說!」歷叱聲響起。
眉頭一蹙,沒想到對方不僅知曉獠牙的存在,甚至還知道她的身份。
如她所言,不再廢話,只見她一個彈射猛地沖了上去,修長筆直的腿颳起獵獵勁風,毫不拖泥帶水。
白烽搖頭失笑,往後連續退了幾步,並沒有打算正面迎擊。
這個女人的厲害白烽已經在監控中通過她和霸王的戰鬥看了出來,她出手快准狠。刁鑽毒辣,章法性極強,屬於訓練有素的那種,最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的力量超乎常人。
哪怕這恐怖的力量在霸王的面前不值一提,但對付其他人的話,卻是綽綽有餘。
簡單來說,輸給霸王的人不代表就是泛泛弱者。
如果自己輕裝上陣的話,可能還有一戰的實力,但肩上扛着個人。如果硬碰的話,那下場絕對會很慘。
要自己放下肩上這個人去和她對決?
這樣做沒有半點意義,無論輸贏都沒有,比如這沒有意義的輸贏。他更在乎的是將這個異能力者帶回去。
所以一開始白烽就沒有硬碰的打算,他必須要把蕭毅帶走。
她連番迅猛的攻擊,可對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挑釁,一種只會讓她更惱怒的挑釁。
當下,那攻擊越發的密集強烈起來。拳腳揮動、勁風呼嘯,長發飄揚,昏暗的燈光搖曳,光滑的牆壁上人影交錯,如同一副巨大的皮影戲。
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角落裏的鐵皮垃圾桶、易拉罐還有些不知名的金屬廢舊物被踢得「咣咣」作響。
她還在進攻,可白烽卻已經緩緩的退到了出口的位置。
她臉色一變,終於明白白烽並不是盲目的在退避,而是有意識的在朝着出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