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中區,人民醫院,601特護病房。
&要他一死,所有的難題就都解決了」童戰趴在病床上,咬着牙說道。
阿福坐在床邊,見到童戰這個樣子不由搖頭苦嘆:「戰,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果?」童戰抬起頭笑了出來:「你是說以後怎麼面對大丫頭?」
阿福點了點頭。
童戰那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我看得出來大丫頭是真的愛上那小子了,如果那小子不是蕭毅,無論他是誰,我都不會反對,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丫頭好像成心要和我作對一樣,愛上的男人偏偏就是我們命中注定的宿敵!」
&小姐之前也並不知道蕭毅的身份,要不是你的態度,她現在可能也不會猜到!」阿福道。
&以呢,這就是天意唄!」童戰扭頭看了窗外一眼,臉色忽然變得冷峻:「既然是天意,那就只能順應天道,我們和蕭毅早就已經不死不休了,可我不想把大丫頭牽扯進來,這樣太危險了,所以,要想徹底杜絕這個隱患,我們就必須得儘快解決問題,越快越好!」
&說得也沒錯,可大小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親手殺了她愛的男人,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原諒你」阿福憂心忡忡的說道:「這樣做值得嗎?」
&要她能安然無恙的活着,那就值得!」童戰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聞言,阿福又忍不住長嘆了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阿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應道:「進來!」
聞言,門才緩緩打開。一道消瘦的身影走了進來,此人看上去一米七五左右,白淨孱弱,渾身散發着濃濃的書卷氣。
童戰下意識的望了阿福一眼,因為這個人他並不認識。
阿福也微蹙着眉頭,上下打量着來者。
對方手裏提着果籃。顯然沒有惡意,應該是認識的人,而且眉宇間令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出到底是誰。
來者似乎看穿了二人的疑惑,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然後往耳朵上戴上。
那是耳釘,血眸的標誌,暗紅色並印有眼眸圖案的耳釘。
這麼一看。阿福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看着來者,和善的微笑道:「梁玉波,這兩年你的變化有點大啊,我和門主一時竟都沒認出來!」
&玉波見過門主,見過福老!」來者放下果籃,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作揖。低頭恭聲道。
沒錯,來者赫然便是梁玉波。那個奉命保護童曼安全並潛伏在黑瞳幾年的人。
聞言,阿福擺了擺手,笑道:「起來吧!」
梁玉波這才站了起來,並順手將果籃拿起:「門主,這是屬下的一點點心意!」
&下吧,你怎麼來了?」阿福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大小姐身邊保護她嗎?」
梁玉波不敢怠慢。連忙正色回應道:「屬下剛才一路跟着大小姐來的,本來我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可是我發現大小姐並沒有來這間病房,我這才來了!」
&了,大小姐去的病房是?難道還有受傷的自家兄弟?」
聞言。童戰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抬起頭冷冷的盯着梁玉波。
梁玉波大驚,連忙跪下:「屬下多嘴,請門主責罰」
&了,退下吧,記住,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問的!」阿福擺了擺手。
&福老寬容,屬下記住了」梁玉波的後背在此刻已經被冷汗浸透,聽聞阿福發話,如蒙大赦。
血眸當中誰都知道,福老的話就相當於門主的話,甚至有時候分量更重。
梁玉波站起,面對童戰,彎腰作揖:「門主,屬下告退!」
&童戰冷冷的應了一聲。
梁玉波不敢逗留,連忙退了下去。
&丫頭,來了醫院竟然連她哥也不管,不奢望你送飯送水,起碼來看一眼也好啊,現在倒好,連下面人都知道了,你說我這門主的臉以後往哪擱?」童戰咬着牙,面對着牆壁,憤憤道。
說得很大聲,似乎就是要說給一牆之隔的人聽。
不過這是特護病房,隔音效果當然是很好的。
&晚的行動不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