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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炸毀這艘船,如果只是為了震懾立威才發起這起恐怖襲擊的話,根本沒必要對着一艏漁船攻擊啊,直接摧毀燈塔的話,效果不是更明顯?」尹笙蘭蹙着秀眉,單薄的風衣被海風揚起,神色說不出的冷峻。
大兵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聆聽着,聽到「摧毀燈塔」這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眉頭一抽,卻不敢多言。
「大兵,如果你是罪犯,你手裏拿着一把機槍,你會去搶一個賣燒餅的嗎?」尹笙蘭回過頭,凝視着大兵,深深道。
大兵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不會!」
「沒錯,你不會,因為你不屑一顧」尹笙蘭嘴角揚起一抹自信,悠悠道:「因為一個賣燒餅的根本不值得你動槍,那樣做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反而還會暴露自己,惹上警方的關注。可這個人卻這麼做了,你說是因為什麼?」
的確,用炮彈攻擊一艏漁船,未免太張揚了一些,就跟拿着機槍去搶劫一個賣燒餅的老頭子一樣,根本屬於沒必要的行為!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明知不可為還是做了呢?
正常思維下,不應該這麼做的。
可,事實卻擺在眼前,有人的確這麼做了。
大兵蹙了蹙眉頭,細細的思索着,猛然間,大悟,連忙道:「因為那不是一個普通的賣燒餅的人!」
「沒錯。同理,那肯定也不是一艏普通的漁船!」尹笙蘭眯着雙眼,神色冷冽。
「這應該是唯一合理的動機」大兵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沒復職,不能干涉太多」尹笙蘭看着大兵,認真的說道。
大兵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尹笙蘭應了一聲。
就跟她說的一樣,她現在處於停職階段,根本不應該介入這件案子,如今已算是超乎了界限,再干涉的話,實在太不合規矩了些。
尹笙蘭很清楚,就算自己真的繼續干涉,上頭看在她的身份上也不會說什麼,不過眾口難調,終究會讓上頭為難。
就跟當時因為她的猶豫導致那兩個金店劫匪逃走一樣,上頭並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可是她過不了自己那關,所以主動要求「被停職」。
這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女人,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
夜色漸逝,天邊泛起魚肚白,一縷微光將最後一抹夜色驅逐。
昏昏沉沉當中,蕭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
大量酒水消化之後的液體滾滾而來,眼看那江河堤壩就要潰敗決堤,馬上就要泛濫成災了,蕭毅顧不得頭疼,趕緊翻身而起。
「廁所,廁所,廁所在哪兒?」
這不是他熟悉的房子,有些陌生,不過也不是完全陌生,仔細的看了看才知道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兒,慌忙之後,很快便找到了廁所的位置。
這一刻,江河絕提,但卻並不是泛濫成災,而是流向了它應去的地方。
雖然腦袋還是痛得似要炸裂,但是其他的地方卻是舒暢不已。
從廁所出來之後,煙鬼已經將早餐買了回來:「吃點東西吧!」
昨晚蕭毅喝醉,他知道田重男住哪兒,卻不知道蕭毅的住處,把田重男送回去之後,他也懶得再去兜圈子,直接給帶回自個兒家來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蕭毅頓時感覺飢腸轆轆,連忙小跑過去,將溫熱的白粥端起,狼吞虎咽的喝了起來。
一邊喝,還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哪買的,味道不錯」
「現在就算給你吃屎估計也是香的吧」煙鬼拿起一個饅頭,就着白粥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若無其事的說道。
「咳咳……」蕭毅猛地嗆了一口,瞪大了眼睛:「兄弟,咱現在可是在吃飯,俗話說食不言寢不語,你倒好,還說出這麼噁心的東西,這也沒啥,關鍵是你為什麼還能吃得這麼香?」
「別說這些廢話了,快吃,待會兒還要上班!」煙鬼斜睨蕭毅一眼,淡淡的說道。
癟了癟嘴,蕭毅繼續吃了起來,就當剛才沒聽見那些話了。
吃着吃着,蕭毅的視線就無意識的落在了那靈台上的靈位上,這靈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