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女主人一定會是我,並且也只能是我!」鍾菊臉上的溫柔大方已經褪去,此刻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嘲諷地看着玄宅。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想擋我的道嗎?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先來後到——」修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門外,幾個音符也在微風中打了個轉,之後便沉寂無蹤。
屋內,玄風隨手倒了杯義寧剛剛泡好的茶,輕嘬一口,茶水清香甘苦的味道便迅速在口腔里擴散開來了。
不過着味道跟以往的有些不同,有點怪怪的。玄風輕蹙俊眉,不過只一會他便舒展眉頭,笑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裏面帶着些醋味吧。
哪知玄風那扎眼的笑觸怒了義寧,義寧冷哼一聲,怪裏怪氣地說道,「怎麼,是在回味還是在戀戀不捨?連喝杯茶都笑得這麼開心,要是捨不得現在追出去說不定還能追到。」
義寧睨了玄風一眼,陰陽怪氣地坐了下來。
玄風果斷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皺着眉頭嚴肅地說道,「都不是,只是這茶的味道有些怪了。」
「是嗎,現在就覺得茶的味道怪了!呵——說不定那個什麼鍾小姐的泡茶技術不錯呢,要不要我幫你把人追回來?」義寧半句不離鍾小姐,旁邊的英雄都已經聽得汗汗噠了。
看來吃起醋來的女生真的很恐怖!
玄風悠閒地搖搖頭,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不用,只是醋放多了!」
「醋?」英雄挑挑眉,下一秒就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是在調侃義寧妹妹啊。
「如果你覺得不好喝就不要喝!」義寧湊近玄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玄風悠然地晃晃自己的大長腿,砸吧砸吧嘴無辜地說道,「沒關係,這酸味剛剛好,我喜歡!」
英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玄風還有這麼無賴的時候,可是這一笑卻惹來了義寧的一陣怒視。英雄趕緊噤聲,可這絕對就是無妄之災啊!
黑夜是一個恐怖的代名詞,人們對於黑暗的東西總有着莫名的恐懼,然而那些都是有些怯懦的人。強大的人反而更加願意躲藏在黑暗中,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在黑暗中觀察着每一個獵物,隨時準備好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秋季的夜風帶着一股寒意蕭瑟而過,天空是沉靜的黑色,上面還掛着一個圓圓的月亮。
黑暗的房間裏面,一個女人正站在一個火盆前面,她的身上披着一件長長的斗篷,頭上戴着帽子,只露出了一張臉。跳躍的火光中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雙狹長的媚眼,剩下的就是白得很不尋常的膚色。
女人突然閉上雙眼,嘴裏一邊反覆吟唱着咒語,雙手一邊在火盆上方有節奏地揮舞着。
「潛藏地下的黑暗使者啊,請賜予我力量吧,讓厲鬼從地獄的深處爬出來,聽我差遣!」
雙手的動作突然間停住了,女人睜開雙眼,可是那雙原本黑色的眼睛卻冒着幽幽的綠光,黑暗中很是滲人。
她緊繃着一張臉,木然地伸手拿過旁邊的一個小瓶子打開,將裏面的東西全都倒進了火盆中!
嘭的一聲,原本還很低的火焰竄了起來,只差一點就要燒到了女人。可是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慌,也沒有絲毫的閃避,只是微微地勾勾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
接着女人拿起旁邊的錦盒打開了,裏面躺着的,是一根頭髮絲,頭髮很長,又黑又亮,一看就是女生的頭髮。
女人拿起那根頭髮絲,毫不猶豫地將它丟到了火盆中,火舌瞬間就將頭髮絲吞噬了,原本橘黃色的火苗也變成了幽暗的綠色。
突然,一團綠色的霧氣快速地從火盆裏面溜了出來,它往門口的方向飄蕩而去,最後消失在了緊閉的門上。
看到這個情形,女人笑得更歡了,她幽怨地盯着依舊燃燒的火盆,喃喃道,「我可是沒有下死手,但是到時候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着女人慢悠悠地摘下頭上的帽子,嘆息道,「如果不是你硬要跟我搶風哥哥,我也不會對你下手的。所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總想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話音剛落,鍾菊留下火盆,轉身去了衛生間。這對於她來說還是個挺簡單的降術,就憑義寧的小身板,估計是活不下來了,因此鍾菊才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