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鍾菊這話說得有點重了,畢竟兩人的父親之前是無話不談,可以兩肋插刀的好兄弟。並且兩家還有過婚約,但是要真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還是挺嚴重的。
可是誰知對於鍾菊的提議,玄風居然是想都不想就說道,「也好,你們鍾家的確不應該再和我有什麼糾葛了。」
玄風俊眉微微舒展了些,這樣做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畢竟他們兩家的不幸就是從他們父輩的來往開始的。
唰的一下,鍾菊臉上血色全無,她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扶住院門的門框才堪堪站穩。
此時鐘菊不可置信地看向玄風,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滑落,她嘴裏不停地念叨着,「你,你,你」
義寧和英雄也小小詫異了一下,畢竟玄風雖說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但他平時也很喜歡行俠仗義,樂於助人,從他口裏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意外。
「好好好。」鍾菊突然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分明帶着些悽然和決絕,「從此之後,我們鍾玄兩家恩斷義絕,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今日你們給我恥辱我是不會忘記的,他日我定當加倍奉還。」
用手背狠狠地擦乾淨臉上的眼淚,鍾菊仇恨地看着三人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英雄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此情此景他應該還有一番感慨,但貌似此地不宜久留啊。
就在他打算開溜的時候,玄風嚴厲地一眼掃了過來,「你們兩個,跟我過來。」說着玄風首先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啊——」英雄一拍腦門慘叫一聲,求助地看向義寧。
哪知義寧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輕鬆地挑挑眉,跟在玄風走了回去。見此英雄也只好跟在義寧的身後往回走了。
等英雄和義寧回到客廳的時候,玄風已經坐在他平時經常坐的位置上了。
「現在,你們誰跟我解釋解釋剛剛的情況!」玄風看也不看他們兩人一眼,這要是放在平時也沒什麼,但是他如今話中的語氣冷的可怕。
英雄還是第一次見玄風生那麼大的氣,頓時就焉了,怕怕地縮着脖子不敢出聲。
然而義寧卻是無所謂地挑挑眉說道,「你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嗎?還用我們說什麼!」
不爽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義寧心中正憋着氣呢!居然背着她跟那個來路不明的「未婚妻」在門口說悄悄話!好你個玄風,我堂堂一國公主,你就是這樣羞辱我的!
「誰允許你坐下了,你給我站着!」玄風暴怒,一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翻倒了,茶水撒了出來,流了一桌子。
義寧看着自己一大早辛辛苦苦泡的茶居然被玄風打翻了,琉璃色的眼睛瞬間黯了下來。她也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倔強地看着玄風不說話。
「師父,你別」英雄看着義寧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就輕聲地出口求情。
「你閉嘴,我還沒說你呢!」玄風嚴厲地掃了一眼英雄,英雄立即噤聲。
重新將目光放到義寧的身上,玄風沉着聲音問道,「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的事情你不都是知道的嘛。」義寧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賭氣地偏過頭不再看玄風。
然而義寧這樣的態度卻惹得玄風更加的氣憤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握拳,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竭力忍耐着什麼。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剛剛雖然鍾菊問這話的時候我是點頭承認的,但不代表我就是贊同你的做法的。說,你昨天到底對鍾菊做了什麼!」俊臉一片肅然,盯着義寧的黑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義寧突然轉頭看着玄風笑了起來,「我對她做了什麼?哼,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那樣自嘲的笑刺痛了玄風,但他還是沒有說話,依舊直直地盯着義寧。
「你不是想知道嗎,行,我可以告訴你!」義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嘲弄地看着玄風,「昨天在她拿了我的頭髮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是的,是我故意讓她拿走我的頭髮的!怎麼,覺得我很惡毒?很陰險?」
義寧嘲諷地扯着嘴角,笑得那樣讓人心疼。
玄風輕輕地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