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將夢到的一切視為未來會發生的事,而事實上,確實是很多事情都如夢中一般在發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株血珊瑚,實在讓她心裏頭不舒服。
滅門慘案……難道,又會同小皇帝有關?
盛寶齡目光停留在小皇帝身上片刻,而後便迅速移開了。
血珊瑚既是小皇帝命人尋來的,約莫着是與小皇帝逃不了干係。
壽宴還未結束之時,盛寶齡便稱身子抱恙,率先離席。
就在盛寶齡離席後不久,也有人悄悄離席。
小皇帝這會兒心思全然都在那樓家身上,以及底下朝臣家眷看向那血珊瑚時眼裏的艷羨,心頭正是舒爽,就連最是厭煩的金覓蘭倒過來的酒,也是盡數喝下。
高修儀不甘其後,也是一杯跟着在後頭,又是布菜,又是倒酒,溫聲細語。
這樣的溫柔鄉,儘管小皇帝本沒興趣,這會兒卻也無可避免的深陷其中。
盛寶齡剛出來,瞥見頭頂烏雲散去,一輪皎潔的圓月高高掛在空中,她眼睛微微一亮,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圓的月亮了。
她不由停下了步子,身後跟着的蒹葭,也跟着盛寶齡的目光望去,也是不由的在心裏頭感嘆了一聲,進了宮裏頭,要說有什麼不同,大約就是這麼一輪月亮了,無論在宮裏頭,還是在宮外頭,能看見的,都是一樣的。
停了一會,隱隱能聽見後頭的步子聲一點一點傳來。
蒹葭警惕的轉過頭看去,只見是靜王往這邊走來,很快,便行至此,「靜王殿下。」
聽見蒹葭喊了一聲,盛寶齡轉過頭望去,只見靜王不知何時,已經行至自己眼前,距離也就兩三步。
「靜王怎麼不在裏頭吃酒,倒是到這外頭來了?」
靜王沉默片刻,緩聲應答,「裏頭悶熱,出來吹吹風。」
正說着,他藏在衣袖裏頭手裏抓着的東西,幾乎快要藏不住了。
就在他猶豫着,是不是要此刻拿出來時,卻見盛寶齡臉色板着,好似遇上了什麼煩心事。
「太后娘娘可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沒有。」盛寶齡微微搖頭,「夜已深,哀家身子有些乏了,便叨擾靜王在此吹風了。」
說完,她便準備抬步離開,可就在此時,另外一道腳步聲傳來,不快不重,每一步都極穩。
她看着那人從不遠處一點一點往這邊走來,最後走到靜王身側,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靜王殿下。」
突然出現一個裴辭,靜王只能將方才都快要拿出來的生辰禮又給收了回去。
蒹葭觀察着這三人,發現,着三人分明心裏頭都藏着事,一個比一個會裝,一個比一個會隱瞞。
看見裴辭,盛寶齡原本抬起都要跨出去的步子,又給收了回去,目光定定看向裴辭。
靜王微微頷首,甚至沒有想到,同樣的話,盛寶齡剛剛問過自己,「你怎麼出來了?」
裴辭聲音清冷,如同這夜風,聽得人心舒坦。
「裏頭悶熱,出來吹吹風。」
蒹葭忍着笑意,合着這一窩,全出來吹風了,這裏頭,得有多悶熱。
盛寶齡薄唇抿了抿,「夜裏頭涼,涼風傷身,裴卿還是注意些好。」
此話一出,裴辭和靜王兩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裴辭嘴角隱隱有些許笑意,「勞太后娘娘掛懷,微臣謹記於心。」
靜王眉頭卻蹙了蹙,看着盛寶齡,心裏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從前,是這般關心旁人的性子嗎?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後頭的侍從卻快步走來,附在他耳旁,低語說了些什麼。
靜王臉色微微一變,同兩人說了一聲,便帶着侍從匆匆離開。
盛寶齡皺了皺眉頭,靜王的反應,好似發生了什麼事。
靜王走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