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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寶齡點的茶點不多,只有零星幾樣,也是因為她出來時急,沒帶什麼銀子。
裴辭微微頷首,「巧。」
見兩人這般客氣,絲毫不像是在裴府時那般,沈從安抬手,就想一手攬住一個人的肩膀,好好熟絡熟絡,可他另外一邊的手剛抬起,還沒來得及搭上盛寶齡的肩膀,就被裴辭一手抓住制止了。
沈從安愣了一下,看向裴辭,「你抓着我這隻手做甚?」
盛寶齡本來沒有反應過來沈從安想做什麼,這會兒見沈從安一隻手被裴辭抓着,另外一隻手搭在裴辭肩膀上,顯然,沈從安方才是想搭自己的肩膀,被裴辭制止了。
此時,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裴辭。
沈從安詫異的是,若是平時,裴辭便是要阻止,也是攔住自己才是,可他攔住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做什麼?
而盛寶齡則是沒有想到裴辭會這般攔着沈從安。
只見裴辭也不尷尬,只是拿出了一條帕子,放到沈從安面前,沉聲道,「你這手方才碰過燒餅。」
裴辭說得一本正經,臉色更是如常,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否有什麼別的私心。
沈從安「……」不就一個燒餅。
這會兒,沈從安的重點,根本就不在裴辭為什麼要攔着自己搭盛寶齡的那隻手上,而是一直想着,方才那燒餅。
那賣燒餅的姑娘,怎麼穿着一身紅衣呢。
那紅衣樣式瞧着好看,若是能穿在裴婉身上,必然絕倫。
沈從安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就笑了。
一旁的盛寶齡也不由笑了一下,只是她笑的原因,卻是因為裴辭,方才一本正經的說沈從安的手抓了燒餅的樣子。
見盛寶齡笑,裴辭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按理,盛寶齡是不應該再作男裝出現,裴辭先前也提醒過,只是這次,盛寶齡還是穿了。
三人聽着台上的說書人說着有關靜王和齊家姑娘的事,沈從安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還以為真是如此,感嘆了一句,「原以為這靜王鐵血柔情,沒想到如今這齊家姑娘病了,他便記着尋下一家了。」
盛寶齡和裴辭頓時目光都轉向了沈從安,兩人的神情卻各不相同,可看向沈從安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沈從安被兩人盯得心裏發毛,尤其是裴辭的眼神,他甚至懷疑裴辭是不是方才知道他在想裴婉穿那一身紅衣的樣子,不由有些心虛,鎮定自若的倒了杯茶喝,遮掩這會兒的心虛。
而此時,在盛寶齡看不見的位置,樓尚正看着這三人,觀察這三人的行為舉止,若是平時,這時他該是在府中溫書的,可這會兒卻在這茶樓里,聽着說書人,看着這三人,試圖從這三人身上看出些許什麼答案。
他雖與裴辭不熟,只在裴府打過照面,可也清楚知道這位左相,絕不是那般管閒事之人,縱使他與盛鞏有交情,可這交情也不至於對盛朗處處照顧。
先前曹明宣與盛朗本是要同行,卻被他截胡,說是去買書,可後來,也沒有去。
這裴辭,實在怪異,尤其是方才,攔住沈從安的舉止。
沈從安雖然有時行為是放浪了些,可若都是男子,又有何妨,裴辭何至於阻止,除非……眼前的這個盛朗,根本就不是盛朗,而是安了盛朗身份的盛寶齡。
此時的樓尚根本沒有意識到,哪怕眼前這人,真的是借了盛朗的身份的盛寶齡,那也是與他無關之事。
裴辭聽着那說書人說了許多,看向盛寶齡,見她聽得認真,時不時嘴邊還勾着笑,問了一句,「喜歡聽?」
看盛寶齡的樣子,儼然就是聽得入迷。
盛寶齡微微頷首,想到什麼,又搖頭,「說的好,但是故事不好聽。」
裴辭還未說話,倒是一旁的沈從安替着問了一句,「為什麼?」
那故事他聽着,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