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意指採取以假亂真的手法迷惑敵人,以達到發起突然襲擊而取勝的目的。本書是中正反雙方都用了此招,當然啦,利益和目的不同。)
……
照公公的意思說,土隊之所以被趕到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去習武練兵,是因為在屢次的衛學比武中成績墊底。說白了,這是末位淘汰製造成的。
對此,如初深感懷疑,不過她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只好以自己才擔任土隊教習兼學監為藉口,要求在一個月內再比試一次。
「一個月前才比過哪!」安公公翹着蘭花指,笑眯眯地輕颳了一下如初的臉頰,害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小胡,你這是出哪門子么蛾子喲。」
如初一臉無辜,「沒有啊,只不過我才接手這一隊,之前他們的成績差,不能算在我身上。再說了,我不努力一下,怎麼能讓學子們服我呢?學子們不服我,我又怎麼能秉承安老您的意思,為我大明王朝培養出有用的棟樑之才呢?」
「哎喲喲,瞧這張巧嘴,真真愛煞人了。」安公公拍掌笑道,「安老?我還真愛聽這稱呼。不可咱家卻不敢受,太僭越了。還是叫咱家安公公吧。」
如初點頭,遍體惡寒,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是老太監還是老太太,這用詞、這表情,其囧勁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那公公到底答應不答應?」她追問不止,生怕給這老奸巨猾的傢伙岔開話題。欺侮人不是嗎?那就讓拳頭說話吧。凡事要往好的方面看,就比如不良少年,至少他們在武力上是高人一等的。
「這個嘛……小胡,比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是幾個人上場打一架就行了,需要做很多準備。」安公公開始打官腔,「咱們的校武場要重新修整;五隊學子的軍裝甲冑要做新的,上回比武時損壞了不少;武器和箭矢也要重新配備;就連戰馬……也得和於海濤大人商量一下,從軍營里往外借。還有,為了公正起見,每回比武都要請一些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告老的將軍、朝中的要員做裁判,人家這一來一往,茶水車馬銀子的孝敬也是要出的。」
如初明知道安公公是刁難,卻也沒辦法反駁,好在現代諮詢發達,或許不可能有古人的大智慧,但眼界卻還是比一般古人寬的,因此靈機一動道,「安公公原諒屬下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一場比武竟有這麼多難處。不過,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屬下倒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來。」
「哦?」安公公一挑眉,露出興味的神色。
如初咽了咽口水,站起身來,假裝沉思中略帶緊張地道,「屬下琢磨,天津衛學既然是聖上欽點,又是安公公坐陣,其實還是要名聲盛隆才好。這樣,一來讓天下百姓知道聖上高瞻遠矚,我大明國勢強大,二來也能顯示公公您治學有方、公正廉明。可是為了讓學子們安心習文練武,平時學裏的事也不宜張揚,那麼唯一讓萬民瞻仰我明軍威武的,就只有衛學比武的這個機會了。」
「你是說把衛內的比武辦成像武舉鄉試那樣公開的?」安公公有點意想不到、又有點興奮地問,「那樣花費可不就更大了?現在北虜南倭屢屢犯境,國庫並不充盈,很難說服皇上讓戶部撥銀子呀。」
「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聖上。」如初走近雅意安,故做神秘地道,「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們不妨在民間找資金……也就是讓那些大富商們參與。商者重利,而名與利是相輔相成的,所以許之以名,取之以利,這不是兩全其美嗎?」說着,把現代那套贊助呀、冠名權呀、票物分成呀、廣告利益呀、對獲得名次之隊的獎勵呀、之類之類的內容詳細講了一遍,聽得雅意安頻頻點頭。
「小胡不愧是商家的出身,這算盤打得精呀。」安公公滿面紅光的說,不必回答,如初就知道他答應了。
其實她在說這番話前,心裏迅速的衡量了過,就覺得此事八九不離十。雅意安是太監,這輩子註定不能福妻蔭子、光宗耀祖了,所以在意的不過是名利二字。而如果辦一場公開的比武大會,即揚了名,又能從門票收入和贊助商的孝敬上撈到不少好處,說不定還能在皇上那得到褒獎,他要是不同意才怪。
在討論土隊的校場問題之前,如初隱晦而技巧地問過安公公,知不知道土隊被歧
第一回安公公的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