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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不少人更加牙痒痒起來,可這傢伙耍無賴就是不喝,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幾個和他認識,關係還算不錯的公子哥,只能拿好話去欺他,逼着薛蟠同意了請大家去喝花酒,這才作罷。
但幾百兩銀子的開銷,薛蟠根本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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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來到亥時三刻,離子時也就半個時辰多一點了,為了避免麻煩,鹿鳴宴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200個舉人最後一起端酒敬主副考,有人直接回家,有人相約一起去朋友或者自己家裏繼續玩樂。
石仲魁一把拉着薛蟠,笑着把主副考等人送走。
這才對賈璉和賈蓉說道,「多謝璉二哥和蓉哥兒今日能來為某慶賀,只是此時夜已深,待三五日後某設宴請二哥、珍大哥和蓉哥兒來家中吃酒。」
賈璉和賈蓉的眼力勁可不小,一看石仲魁牢牢抓着薛蟠的手,就知道他有話要對薛蟠說。
笑呵呵的拱手行禮,順帶跟薛蟠說會讓丫鬟去梨香園告訴薛姨媽一聲,今晚他在石仲魁那邊住。
等人走了,薛蟠這才忙着問道,「大哥有何事要交代?」
石仲魁搖搖頭,「等到家再說。」
在小廝和僕役的陪同下,總算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而且看到錦毛鼠正在院牆上對自己點頭,然後指了指三進們的大宅子,示意裏面安全,石仲魁這才真正安心了下來。
來到書房,等順兒上了茶水、糕點,又吩咐他帶着人守在書房十米外,這才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薛蟠。
被人直勾勾的盯着,薛蟠哪裏忍得住的急切問道,「大哥有話就說,而且小弟自問最近沒也胡來啊。」
石仲魁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且問你,當年你從容家僕打傷馮淵之事可是真的?」
薛蟠一愣,本想找由頭搪塞一番,畢竟面前是自己妹夫,當年的蠢事被他知道了,面子上不好看。
卻沒想到石仲魁猛的把茶碗放在書桌上,發出『哐啷』一聲,嚇得薛蟠下意識就點頭。
「混賬東西,到了此時還不知死活的想瞞我。」
「不是,大哥,我就讓下人打了那馮淵一頓,誰知道他也太不經打,三五拳之後就昏過去,
送回家中三日又說死了,這事小弟到現在都覺得冤枉。」
「哼」,石仲魁冷笑一聲,「你覺得冤不冤無關緊要,現在的問題是賈雨村判你已死,有人又盯上了你家百萬家財,打算找由頭重審此案。
到時你左右都逃不過充軍流放之罪,要是賈雨村把你賣了,你就等着明年秋後問斬吧。」
『噗通』一聲,石仲魁如何都沒想到,僅僅這幾句話,就把薛蟠嚇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直接跪倒在地。
好一會薛蟠這才稍稍理智了一些,跪着拜倒在地,「哥哥救我一救。」
石仲魁一看就明白過來,看樣子薛家三口當年急着上京城,肯定也有逼不得已的意思在裏面。
而且薛蟠剛來京城時,其實還挺老實的,直到他進了烏煙瘴氣的賈家家族,這才再次放浪形骸起來,甚至有過往而不及。
不過即便這樣,他這一兩年裏也只敢在賈家族學裏和人胡混。
等到他親舅舅王子騰一路從京營節度使的位置,升任九省統制,奉旨查邊,再升九省都檢點,這才有些無法無天起來。
石仲魁哈哈一笑,「你不去找你那舅舅,卻找我這個舉人相救,是何道理?」
見石仲魁笑了,薛蟠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舔着臉笑嘻嘻道,「大哥再如何說也和我親妹子定親,今後不僅是一家人,這半年以來小弟也能真心感覺大哥的關懷和提點。
而我那大舅,說白了無非是看上我家的那些產業。
當年我爹在病床上時,就不止一次提醒過小弟,和王家不能走太近,但也不能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