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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像打開了話茬子一樣說道,「舅舅有所不知,伯謙不僅弓馬嫻熟,拳腳功夫更是尋常十個壯漢都近不了身。
有次我還見過伯謙一掌就把厚木桌子給拍碎了」,說完看向賈璉,「這事璉二哥也是親眼所見的。」
賈璉見眾人看向自己,忙點頭道,「就是上次我和蟠哥兒幫着伯謙打理大興土地廟之事時,伯謙看出小廝偷奸耍滑,一氣之下一掌真的把桌角給拍碎了。
而且他握着官帽椅扶手時,在厚木上留下個清晰的手印。」
說道這,賈璉有些後怕的說道,「這要是被他拍一掌,或者握住手腕,那後果、、。」
賈赦、賈政和賈珍一想到拍着吐血、握住手斷,不由打了個冷顫。
反倒是賈母和王子騰眼睛裏冒出精光。
從古至今的文武雙全者,哪一個不是一時的豪傑,如此年輕俊才不拉到自己這邊,怎麼想都不甘心。
王子騰倒簡單,而且他此時必然會極力維護寶釵和石仲魁的婚事。
但賈家就難受了。
搶又不能搶,而且即便他們此時願意把迎春嫁過去,也晚了一步。
王子騰思索良久,看着賈母說道,「老太太,小侄看妹婿在任上已有多年,不如活動一番,可好?」
這話擺明了是要幫賈政升官,但賈政和賈母願意,賈赦就不爽了。
好在賈珍除了玩樂外,並沒做官的心思。
而且賈赦頭上頂着一品將軍的爵位,升官是不可能了。
讓他出去任職主政一方,賈赦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是那個料,更不願吃那個苦和被品階沒自己高的人呼來喝去。
而王子騰早就吃准了賈赦的軟肋,一句讓賈璉去南邊採買一批絲綢、茶葉的話,輕易就搞定了賈赦。
大家心裏都明白,說是採買,不過是接着賈璉的手,帶着賈赦一起賺錢而已。
要是再加上石仲魁手裏的香料路子,那就是兩條來錢的生意。
每年要是能有一兩萬兩,甚至三五萬兩屬於自己的銀子,那不是可以多買很多古玩,多納些小妾?
賈赦頓時忘了什麼祖宗面子不面子的事。
至於賈母,在王子騰看來其實最容易搞定。
暗示等賈寶玉成親後,定然在官位的問題上幫上一幫。
這話真計較起來等於空頭支票,但賈母賈政卻不擔心王子騰食言。
以兩家的交情還有守望相助的關係來看,幫賈寶玉某個有名無實的官職,反而成本最低也再容易做到的事。
等賈寶玉因為王子騰而做官後,外人鐵定會把他歸為王子騰一系,只要王家不倒,今後有事鐵定得幫賈寶玉。
即便未來榮國府的爵位被賈璉繼承了,也能變相的保證了賈寶玉半世榮華。
而這交易里,說來說去最吃虧的還是賈璉。
至於賈珍,人家本來就有寧國府的三等將軍爵位,用不着升官,也沒那個本事靠軍工提升爵位等級。
可賈璉心裏再苦,這場合也沒他說話的份。
人一旦被逼急了,必然會尋求其他出路,賈璉很快就留意到一臉糾結,甚至隱隱有憤怒情緒的薛蟠。
猛地想到,好像也就自己和薛蟠吃虧了。
但薛蟠有個好妹婿,這麼一想,賈璉的心思自然而然的想着往石仲魁那邊靠攏。
賈母倒是滿意王子騰對賈政和賈寶玉的安排,可真說起來,老太太心裏還是放不下面子。
不說自己還活着時,沒臉去見其他勛貴家的老太君,就是百年之後哪裏還有臉去見祖宗?
可這事又涉及到自己最疼的小兒子和孫子,重男輕女的思維很快又佔據了上風。
看向賈政,只見這傢伙迎着賈母的目光,臉色微紅的低下頭。
看向賈赦,賈赦倒是沒低頭,甚至微微點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