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被他殺氣衝擊,衣衫飄拂,微微皺眉道:「你是誰?你我有何恩怨?」
「老夫夔虎之父夔正書,夔虎是死在你的手中罷?還有我族的夔政前輩,也被你們劍門關押在鎮封堂中,我族的夔正山前輩進入劍門平定劍門之亂,也被你們劍門所殺」
那中年男子殺氣滔天,高達百丈的夔龍元神竟然還在生長,平台下數以百計的饕餮神獸雕塑全部被激活,也絲毫不能讓他感覺到壓力。
他的殺氣越來越熾烈,冷冷道:「鎮封堂主,我夔龍神族,與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日」
「說得好」
遠處傳來一聲大笑,只見又有兩位法天境老者遠遠飛來,一個妖族老者,一位是祝融氏的鍊氣士,高聲道:「夔正書師兄說得好,鐘山氏天怒人怨,何須龍岳殺他?今日便在武神台上,將這廝審判定罪,就地處死」
這兩位法天境巨頭落在武神台上,身後各自浮現出百丈元神,頂着武神台的壓力,邁步登台,向平台上走來。
那位祝融氏巨頭冷笑道:「鐘山氏四處作惡,我火都善待你,你卻在離開火都時屢屢殺害我重黎神族的弟子,天理難容。」
妖族老者哈哈大笑道:「這等兇惡之徒,還是殺掉了事,還需要審判做什麼?」
火聖宮中,水子安眼皮輕輕跳動,便要起身:「各族果然陰謀,要對付鍾岳了。」
宮中,幾位巨擘一起笑道:「水師兄稍安勿躁,還有一位老朋友前來拜訪。鯊岐山鯊師兄,你還不出來?」
一聲大笑傳來,只見撲鼻的腥氣湧入火聖宮,鯊岐山哈哈大笑,邁步走入,朗聲道:「八面玲瓏水子安。我仰慕已久了水師兄,小弟屢次死裏逃生,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還請師兄給小弟一個面子。小敘片刻」
他舉止豪邁,意氣風發,雖然是龍族的叛徒,但卻另有一番風度。
水子安冷哼一聲,雙手抄袖。殺氣隱現,淡然道:「鯊師兄,諸位師兄,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水某雖然愚鈍,但是也不會坐看我劍門弟子被殺。若是同輩較量鐘山氏被打死了,我也只是微微皺眉,說一聲他技不如人,活該被打死。而現在法天境的巨頭都出現了,找他的晦氣,此舉有些過了。莫非諸位師兄真的以為水某隻是個老好人。不敢大開殺戒?」
他的袖筒中嗤嗤嗤的聲響,一道道細得堪比蠶絲的劍絲露出頭角,看得宮中諸位巨擘都是心頭微跳。
鯊岐山哈哈大笑:「水師兄這是說的哪裏話?我才剛剛來到,水師兄便大發雷霆,這是不給鯊某面子?」
夏氏宗主乃是武道神人,氣勢隱隱綻放,含笑道:「水師兄稍安勿躁,在我火都城中,鐘山氏出不了岔子。淡定,淡定。再說了。鐘山氏與各族為敵,各族長輩去尋他,也是要他給各族一個小小的交代,不會太過分。」
水子安雙手依舊抄袖。哈哈笑道:「夏師兄說的是。」
他心思轉動,暗罵一聲不要臉,心道:「我原以為這些傢伙只有在鍾岳和龍岳一戰之後,才會對我們下手,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厚顏無恥。我善於在小地方動手,越小的地方。我的實力越強,這座火聖宮中的強者太多,而且夏宗主還是武道神人,又有fèng族的巨擘在,我若是突施殺手,很難將他們統統殺光。而且在火都城,有火都的武道神人之靈鎮守此地,在這裏動手,殺出去也是千難萬難……」
他心中暗動殺機,卻依舊不動聲色,尋找出手時機。
武神台上,祝融氏和妖族兩位法天境強者頂着壓力登台,兩人的頭顱已經出現在台前,登台也就是幾步的事情。
台上夔正書氣勢驚天,突然發動,搖身一晃顯出夔龍之身,元神與肉身相容,高達百丈,筋軀猙獰魁梧無雙,台上頓時出現一尊牛首龍身的神人,一聲巨吼向鍾岳一拳轟去
「鐘山氏,還我兒子命來受死」
夔龍神族在肉身上有着獨到的造詣,鍾岳的不死之身便是得自夔龍族夔政和夔虎之手,這位夔正書的不死之身比夔虎要強大不知凡幾,一擊之下,武神颱風雨飄搖,台上諸多年輕強者連忙各自催動神通抵抗。
只見武神台上一面面大盾浮現出來,光芒閃爍,照亮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