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萍口中的令東來是共和國**元勛令近潮的長子,早年寧建中剛剛參加**時,曾給當時擔任省委委員的令近潮當過臨時的警衛員。
當然在光頭校長意氣風發的那個年代,無數共和國創始人的腦袋上都頂着匪幫叛逆的字號,那時的省委委員可不是什麼值錢的稀罕東西,到是更像閻王的催命符,不過正是有了這段因由,共和國建國後轉行從事政務工作的令近潮,也是和一直專注於軍事領域的寧建中關係良好。
和寧建中的子女大部分從軍不同,令近潮的四子三女都在共和國的政界或大型國企工作,眼下的令近潮最為傑出的長子令東來,已經是山東青島的市委常委排名靠前的副市長了。
牛雪萍口中的令光光唐婉是知道的,雖說寧雷這些年終年在部隊忙碌奔波極少回京,但趕上年節時分無論在唐婉娘家還是寧建中這邊,寧雷兩口子都要同一些故交走動,和牛雪萍口中的令光光也是見過面的。
寧婉嘉的個人問題唐婉是不用跟着操心了,可家中還有一個姑娘呢,現在談論這些雖然為時尚早,但過年時節作為閒聊的話題唐婉也不排斥。
「不過這事我估計我說得不算。」唐婉笑着說道:「就我家那兩個丫頭的性子,到時候能通知我一聲我就心滿意足了。」
唐婉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想着青梅竹馬的梁遠和寧婉嘉,小時候的梁遠雖說性子悶看起來憨厚無比,不過屬於蔫壞的那種,許多淘氣壞事都是梁遠幹完之後指使自家兩個丫頭當出頭鳥。
也不知道寧婉嘉看中梁遠哪一點了,從小到大被梁遠賣了無數次,每次都是樂呵呵的幫着數錢,唐婉早年時也曾哭笑不得的提醒過數次可惜效果全無,到了後來唐婉也懶得管了。
直到前幾年梁遠在陰錯陽差的環境下突然流露出了驚人的商業天賦,唐婉這才猛地發覺自家姑娘這眼光可真比當**強上無數倍,早在幼兒園時代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搞定了。
「小婉,你可不能這麼想,嘉嘉和菲菲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眼下社會這麼亂人心這麼雜,當大人可得好好把關,就算我家安然是男孩,安然的朋友我都要過問的,免得一些小門小戶的借着安然的身份起什麼非分之想。」
通過這麼多年的交往,牛雪萍這種論調唐婉早已熟知,雖說自己不太贊同,但也不算反感,畢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能強求。
「就像嘉嘉剛剛提到的什么小遠,小婉可得好好注意下,像這種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光想着高攀的,在京里我可見的多了,要我說小婉還是把嘉嘉和菲菲轉學來景山好了,景山學校畢竟都是幹部子弟,素質普遍較高,像我剛剛說的那幾家孩子也都是在景山念書呢。」
說到興奮處牛雪萍旁若無人的性子就暴露了出來,完全不考慮唐婉的感受。
本來這個話題就是閒聊,唐婉一邊應付着牛雪萍一邊想着兩個小丫頭忽然提起去深圳看大白鯊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婉可是清楚的知道深圳壓根沒有什麼大白鯊,那玩意要在香港才有,兩個小丫頭剛剛欲言又止,肯定是梁遠在電話里說了什麼事情。
聽着牛雪萍把話題扯到了梁遠身上,唐婉就有些不樂意了,雖說限於種種原因眼下的梁遠還見不得光,但此時的唐婉對於梁遠這半個兒子,簡直是滿意的無法在滿意了,哪能容得下牛雪萍信口開河。
「雪萍說這個出身我倒是忽然想起來,咱家老爺子好像就是放牛的,我家寧雷也是大頭兵一個,遇點啥事還得自己上天和人拼命,和人家坐着辦公室吹着空調扇的可真沒法比呢。」唐婉收起笑容不咸不淡說道。
沙發角落裏的空氣恍若一窒,徐麗珠雖然不知道二兒媳哪句話說不對,惹得小兒媳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也知道唐婉當年在家裏就是老閨女小脾氣可是蠻大的,雖說嫁給寧雷後收斂了許多,但牛雪萍若是還口妯娌兩個口舌幾句這個年難免就不順當了。
「大過年的扯什麼出身,我們家就是一個貧農,戶口本上都寫着呢,有什麼可研究的。」徐麗珠笑着說道。
「可不是,連我家安民當初在學校時,填的都是貧農成份根正苗紅,用老話講這叫又紅又專。」馮薇也輕笑着接口說道。
牛雪萍聽着徐麗珠和馮薇兩人這樣說,好似吃了蒼蠅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