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下樓時,外邊不知何時已經起風,站在南苑機場空曠的跑道邊,冬季里的寒風顯得十分的刺人。
兩個小丫頭依舊穿着從聯邦德國帶回來的冬裝,單薄的風衣在略帶呼嘯的風聲中凌亂的抖動着,搭配上兩個小丫頭纖細的身材和水韻的眸子,使得髮絲飛舞的兩隻蘿lì看上去額外的惹人憐惜。
「都出來了還穿這麼少,這跑道上連老鼠都沒一個,臭美給誰看。」梁遠站在上風處,伸手把身前寧婉嘉風衣的領子立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人家一點都不冷呢,小遠挑的那件羊絨內衣非常保暖呢。」聽出梁遠略帶埋怨的語氣,寧婉嘉粉潤的唇線彎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在冬季里保持苗條和美麗是極耗金錢的一件事情,兩隻蘿lì在艾斯卡達購買了四套由正宗的克什米爾山羊絨為原料的內衣,克什米爾山羊絨在紡織界被譽為軟黃金和鑽石纖維,每套內衣在艾斯卡達的標價都超過四千美元。
梁遠瞪了寧婉嘉一眼,隨手把小丫頭丟在自己的身後。
到是寧雷聽寧婉嘉提起羊絨內衣,看着梁遠揶揄的說道:「你這個小混蛋在德國逛了大半個月,東西買回來了七、八包,結果就給你爸和寧叔帶回來了兩件羽絨服,就算是做做樣子,也沒見小遠你這種應付的態度的。」
「逛街這種戰略性的大事我哪敢插嘴,寧叔有什麼好抱怨的,沒看我自己都是一個待遇麼?」梁遠扯了扯身上淺灰色的羽絨服,咧嘴說道。
「小遠,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明明是你不去好不好,每次拉着你去逛街都像殺豬似的。」寧婉菲伸手掐吧了幾下樑遠,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反駁着。
「是呢、是呢,小遠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每次拉他去男裝店,就說好東西給爸爸和梁伯伯都白瞎了,一個常年的飛行服,一個常年的鐵路制服,買了好衣服也是白huā錢用不着去的。」藏在梁遠身後的寧婉嘉咯咯嬌笑着,伸手揉着梁遠的臉頰,利落的把某人賣得一乾二淨。
「嘉嘉,你這是污衊。」梁遠試圖去咬在自己臉頰上活動的小手,寧婉嘉一邊輕笑一邊扯着梁遠的嘴巴躲避着。
三人剛剛鬥了幾句嘴,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從西南方的天際傳來,梁遠抬起頭眯着眼睛看了看,片刻過後,兩個小小的黑點出現在高空。
隨着航空發動機特有的轟鳴聲縱貫機場上空,一架白色底色機身,舷窗下塗着紅色線條,機尾塗着藍、黃、紅三種色彩的羅馬尼亞民航BAC1-11客機已經對準了南苑機場的跑道,正在快速下降着高度,另一架同樣塗裝的客機則在機場上空的滯留航道上等待盤旋。
「小遠,這架飛機看起來很大呢,就是不知道飛機裏邊是什麼樣子,有沒有我們坐的747舒適。」寧婉嘉緊挨着梁遠的後背,把白皙秀氣的下頜放在梁遠的肩頭,一手指着下降中的飛機,一手環着梁遠的脖子,大聲說道。
微微偏了一下頭,聞着小丫頭身上特有的馨香,一陣哭笑不得的感覺從梁遠心底泛起。
隨着寧婉嘉向着少女方向變化成長性子也日漸羞澀,小丫頭給兩人之間劃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規則,像從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方的賴在梁遠身邊,或是半依在梁遠肩頭已經是徹底的絕跡了,但自己主動從後邊抱着梁遠時,寧婉嘉就會羞澀大減,基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
梁遠正好笑的琢磨着身後少女日漸有趣的心思,另一聲清脆的嗓音響起,寧婉菲站在梁遠的另一側,皺着嬌俏的鼻子說道:「就小遠那眼光,眼前這架能比我們前些時去湛江,所做坐的那架運八飛機好就謝天謝地了。」
「菲菲,要不要賭上今年過年的拜年。」梁遠不懷好意的看着寧婉菲,然後挑釁似的動了動眉頭。
「好啊,小遠弄回來的這架BAC1-11,要是比我們做過的747先進就算我輸好了,過年的時候依舊給你拜年。」寧婉菲語速急促的說道。
「好……。」梁遠剛剛順口說了半個好字,忽覺有些不對。
難得騙倒了梁遠一次,寧婉菲笑得甜甜的,彎彎的大眼,和嘴角若隱若現的酒窩倒是和撒嬌時的寧婉嘉分毫不差。
「羅馬尼亞版本的BAC1-11客機,想正式在國內營運必須接受改裝,我說打賭指的是
第195章 新的新年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