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心很重的凌晨,在吳燁進屋之前,就已經和蟬蛹似的裹着被子了,對吳燁提防很嚴重。
吳燁還是覺得,自己人,大可不必如此。
現在這樣防四害似的防他,覺得脆弱的絨被,可以給予足夠當然安全感嗎?
光是被子,當然不可能。
不過她顯然想多了,吳燁現在也不會禽獸,再說了,兩人感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沒有感情,或者金錢支撐的打牌,很容易出現大問題。
「姐姐,你這…至於嗎?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有壞到那麼離譜吧?」
「就這樣可擋不住,你怎麼不加個鐵絲網呢?」
「你這…防線挺多的啊!」
吳燁說道。
穿着一身寬鬆睡衣的吳燁,坐在地板上的地鋪上,凌晨轉個身,窩在被子裏看着他。
並沒有任何危險動作的吳燁,也沒有靠近她的意思,讓凌晨放心不少。
「這個夏天不止是要防蚊子咬人,還要防你咬人。」
吳燁整理了一下枕頭。
「我還沒學會咬人!你學會了?」吳燁回答。
凌晨:「……」
給他一個白眼。
她怎麼可能學會了,只是看過科普漫畫,無法理解。
了解越多,就越迷茫。
「你說,以後的我們,會不會就想現在這樣?吃完飯以後,說說話,然後就休息。」
被吳燁帶偏了,凌晨反應過來,不和他聊任何顏色相關話題。
「平澹里,帶着點感動,平凡里,帶着期望。」
她還挺期待這個畫面的,就是以後真正住一起的日子,很有盼頭。
和大部分嚮往轟轟烈烈的女生不一樣,凌晨更喜歡踏踏實實,哪怕是踏踏實實註定是平靜的。
平靜里,並非沒有轟烈,比如吳燁靠近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看她和張牙舞爪的螃蟹似的,吳燁坐在被子上,挨着床沿。
「開玩笑,以後誰還打地鋪?你見過住一起每天打地鋪的?」
「我也要睡床。」
「關於今天這個事情,記得保密!要是我以後聽到你閨蜜提起,家法伺候。」
凌晨噗嗤一聲笑出來。
打地鋪並不丟人,有友女還打地鋪,確實有點委屈巴巴的。
「放心,你知我知!姐姐最會保密了!」凌晨把一隻手墊在脖子下,看着吳燁:「家法是什麼?」
沒有說家法是什麼,吳燁蓋着薄被,也轉頭看着她。
視線交錯,地板和床的落差只有四十多公分,凌晨注意到其中一個弧線不同,有些臉紅。
「姐姐,你看就看,能不能不要亂臉紅!」吳燁嘆氣:「你要搞清楚,自己殺傷力多大好吧?」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含羞帶*怯的樣子多好看,贊一句萬種風*情毫不為過。
笑肯定是沒有問題,笑的這麼內涵就是你的不對了。
注意到凌晨的視線落點,吳燁不動聲色的糾正了一下牛魔王。
凌晨理直氣壯的回答:「你這話說的,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臉紅?」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吳燁轉過去,背對着她。凌晨伸手拍了拍他,拉着肩膀把他薅回來。
吳燁抖了抖肩膀。
「弟娃兒,轉過來,我要看看你!」凌晨直言不諱。
吳燁:「……」
真是的,老是提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請求。
「隔着大半呢,哪裏看得清楚。」吳燁只好轉身,看着她:「我有個想法…」
「你不要有想法!」
吳燁還沒有說完,凌晨就拒絕了,完全沒有給他表達的機會。
你還有想法,姐就怕你有想法,你有想法,我連覺都睡不好。
感覺一點都不困,凌晨也精神奕奕的。
刺激。
能睡着,估計能去寺廟應聘主持了。
吳燁還能克制自己冷靜,只是因為凌晨沒有簡單的*誘*惑他。
只要一點點簡單的誘因,他就可以變成狂蜂。
可惜姐姐張牙舞爪的做螃蟹,也不願意做*浪*蝶。
「姐姐,你亢*奮不?」
「弟弟,你抗揍不?」
吳燁:「……」
考慮到醫院的無線網並不怎麼好,吳燁還是打消了原本的提議。
「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我們打會兒撲克?」吳燁問她。
凌晨:???
神馬玩意?臥槽,他還問我?
「你你你…臭流氓!」凌晨立馬往後縮了縮,然後轉身,保持一個安全感的距離。
哪有光明正大的提這種要求的?簡直是太過分了。果然,狼子野心,狐狸尾巴已經藏不住了嗎?
他居然想…呸!
吳燁:「……」
凌晨的反應過於巨大,吳燁只好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撲克牌,看着她的背影,現在裹得和蛆似的。
tm的,堂堂男子漢,竟然不如被子福緣深厚。
「你轉過來看看啊!」吳燁薅了她一下。
凌晨不為所動。
「莫挨老子!」凌晨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才不看!有什麼好看的?」
她腦子裏,都是自己一轉過身,就看到*搖晃*象拔蚌*的畫面,或者就是牛牛變身牛魔王的畫面。
更嚴重的,她彷佛看到了自己拿着兩條槓焦慮,在產床上撕心裂肺的畫面。
這可如何是好?臉紅的發燙。
背對着他是不是也不太安全?
凌晨的表現,讓吳燁很無語:「看一下嘛!有不是其他東西!」
突然之間,她這個反應,比化學反應都劇烈。
「不可能,勞資答應,你娃太不要臉啦!趕緊睡!」
吳燁:???
拍了拍額頭,吳燁故意伸手碰了她肩膀一下。
凌晨和被電觸了似的,比鱷魚都翻的快,迅速滾到另一頭。
吳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衣服在和她說話,她才反應這麼大。
把撲克牌丟在她面前,凌晨看了看撲克牌,才轉過身,吳燁盤坐在被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這個撲克牌啊?呼~嚇我一跳。」凌晨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