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法爾說起我去剃刀嶺的那段事情時那個女薩滿聽聞奧斯萊傑的名字後也是吃了一驚。我這才知道奧斯萊傑的老師是她的朋友,奧斯萊傑是一個比較有天賦的薩滿,也算是那些學生里的翹楚了,但奧斯萊傑自從學成離開奧格瑞瑪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是沒想到再次聽聞他的消息卻是已經戰死。
於是我講述了他是如何戰鬥並犧牲的過程。所有人都為之唏噓,但作為獸人戰死疆場是榮耀的事情,他為了部落,為了榮耀而戰死這是值得尊敬和紀念的。
而講完這事之後那個老先知忽然伸手指向我,他說要給我看看手相。
看手相這種事情我只在洛丹倫城見過,那些預言者給人占卜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看手紋,用他們的話來說每個人的手紋都是不同的,每種紋理都記載着那個人的過去,也預示着他的未來,通過這些紋理能看到很多他知道的和他不知道的事情。我想他大概也是用的這種方法吧,只不過我想像不到獸人竟然也用這種方式,人類的手紋跟獸人應該不同吧。
那位老薩滿的手指非常蒼老,他的皮膚乾燥而皺褶,也因為年邁而失去了光澤。獸人的骨架比較大,所以他們的指頭要比我們的粗很多,而衰老讓他的肌肉萎縮,那粗大的骨節讓他的手顯得很難看,尤其是那已經灰白的指甲讓我感覺他的壽命大概也不會太長了。
我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裏,他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來另一隻手在我的手上沿着手紋慢慢地滑動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眼皮,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着他對我做出的評價。但他並沒有着急說話而是雙眼注視着我又觀察了一會兒。
「我們的手紋跟你們的手紋是不是很不一樣?」看他不說話我率先打破沉默,要不感覺很尷尬。
「我看的不是你的手紋。」他開口了。他的話讓我有點詫異,於是不自覺地瞟了旁邊的女薩滿一眼。
「他確實把靈感給了你。」先知繼續問道:「你曾經感受到過嗎?」
「我不知道。」我說,「但我能活到現在,能從困境中逃出來跟他應該是有關係的。」
「薩滿的力量來源並不固定,他可以來源於大地,來源於火焰,來源於風,或者水甚至宇宙虛空。薩滿身上的那個木樁是他引導這些力量的必要道具,雖然你現在已經把他的圖騰送還給了他的兄弟但是他的力量卻保存在了你的身上,你知道嗎?」他的雙眼認真地盯着我。
「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我說。「我原本以為他將他的……力量傳給了我,然後我就……會有很大的變化之類的……」我聳了聳肩。
「他確實把力量給了你,或者說他給你的是……產生力量的方法。」
「他召喚的那個火人很……厲害!」我忍不住讚嘆,這話讓女薩滿哼了一聲。
「那只是薩滿的一個……技能。」先知看了她一眼說道:「溝通元素,召喚元素,駕馭元素的本領。這也是一個薩滿的最基本技能。」
「但是我……不會,我不知道該怎麼召喚那個火人,我感覺它……挺厲害的。那火人確實幫了我們大忙。」我說。
「作為薩滿,首先要做到的是平和而專注,首先要有一顆善於發現的心,元素無處不在。」他說着伸出手指指向桌上的酒,然後一勾手指,那酒杯中的酒竟然開始沸騰,然後從酒杯中飄了起來。
「既然你繼承了他的靈感,首先我是不希望被浪費掉的。」他說。
首先這個詞後面跟隨着的一定是個不好的事情,我聽得出來,只不過想到後面跟着的這個「但是……」卻叫我心裏有點不痛快。
他把豎在空中的手指轉了個圈,那飄散在空中的酒匯聚成了一個球,他張開手那個球漂浮在他的手心中。「但你不是薩滿,至於薩滿的教義和精神,我不指望你能學習和領會,人類中有沒有類似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確實可以是操控元素的第一個人。」
我張了張嘴但真不知道究竟說什麼好。「我希望……你能有一天感受到它們,並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