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收集卷冊典籍的事安排下去後,納蘭丹青便隨張若塵離開崑崙界,暫住帝塵宮。
由境界低的修士做這件事,註定是要花費大量時間。
對他們而言,可能是數代人,甚至數十代才能完成的使命。
這是一個由下而上的收集過程,意在悄無聲息,瞞天過海。
待到使命完成,納蘭丹青也好,張若塵也好,絕不會虧待他們的後人。這是兩者相互之間的生死承諾!
不再飲用劫天的茶後,納蘭丹青身體果然出了問題。
她此前服下的那枚丹藥,正如劫天所說,甚是大補,根本不是她現在的身體和魂靈可以承受。
倒也不是什麼邪藥,對一些神王、神尊而言,甚至,好處無窮。
好在發作的初期,張若塵就發現,直接以太極四象圖印,將其中大部分丹藥的藥力抽離出來,煉入自己體內。
「這老傢伙,果然在算計我。」
張若塵可以預想,等到納蘭丹青體內丹藥已經發作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肯定會求助到他這裏。
就算納蘭丹青不求,劫天也一定會告訴張若塵。
到那個時候,納蘭丹青的情況必然已經非常危險,沒那麼容易救治了,需要採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這才是劫天的目的!
哪怕張若塵到時候動怒,劫天也可說,自己是一片好心,只是弄巧成拙了。
這樣的事,張若塵絕不允許再次發生。
待到納蘭丹青體內丹藥之氣完全穩定,他便立即前往了九重天宇世界。
因為吸收了那股烈性的丹藥之氣,張若塵玄胎中的十團陽屬性道光越發活躍,體內血液隱隱有沸騰之相。
由此可見,藥力之強。
劫天坐在鎮壓神秘劍修的時間玉樹下方,似乎早就猜到張若塵會來,氣定神閒,道:「張若塵,你氣息很不穩定啊,來老夫我這裏做什麼?來錯地方了!」
張若塵壓制心中怒火,以儘量平靜的語氣,道:「任何事,都要有底線。劫老,你這一次,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興師問罪?因為納蘭丫頭?」
劫天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道:「老夫做錯了什麼?那麼寶貴的丹藥,自己都捨不得吃,就因為你,老夫讓給了她。因為擔心她煉化不了丹藥,還專門採摘了珍奇的神樹茶葉,以壓製藥力,可以慢慢吸收。你說,老夫哪一點做錯了?」
張若塵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道:「會不會某一天,茶葉就斷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有那一天,茶葉被採光了,老夫也會提前告訴你。以你的手段,還救不了她?」劫天道。
張若塵道:「劫老做事,果真滴水不漏。」
「本來就是你誤會了!老夫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張家,而且,謹慎得很。」劫天滿臉不高興,仿佛受了巨大的屈辱。
張若塵道:「既然劫老早已準備好了無懈可擊的說辭,此事,我便不追究了!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老人家,總不希望張家因此而分裂吧?」
劫天道:「老夫這裏也有一句話,你覺得,以納蘭丹青的聰明,她真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老夫贈她茶的事?」
「因為你太清醒了,有的時候,別人還真就需要裝糊塗。而做為家裏長輩,推你們一把,我有錯嗎?我又沒有背着做,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取決於你們自己願不願意。天地昭昭,我張劫,頂天立地,絕非無恥之徒。」
該說的話,張若塵已經說了,沒有與他繼續多言,徑直離開。
回到帝塵宮,張若塵遠遠便看見,一艘艘華麗的神艦,停靠在帝塵宮所在的那座島嶼邊。
小黑出現到張若塵身旁,低聲道:「你這次……這次,本皇是萬分佩服。你怎麼敢將她們全部都請到帝塵宮?這是會出事的。」
「何止是要出事,簡直是要出大事。」阿樂道。
被阿樂從地獄界帶過來的血屠,也站在海面上,以佩服的眼神望着張若塵。
血屠道:「師兄修為達至不滅無量後,氣魄都不一樣了!做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