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和朋友遠行,雖然速度上拖累了不少,桑夏感覺還不錯,更何況還有個嬌滴滴的妹妹時不時撒嬌,讓她過足了大姐姐的癮。
再一次休憩過後,桑夏看着軟趴趴的仿佛隨時能睡着的許真真道:「要不小妹和我共乘一騎吧。」
許真真立刻來了精神,忙不迭的點頭,「這個主意好。」
騎馬疾馳本就不是輕鬆事,兩人共乘一騎坐在後面的人更辛苦,坐在前面的人有依靠倒是還好,季元昊自己是常騎馬之人自是知道這點,有心攔下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那邊桑夏已經讓柳枝換了馬鞍,先扶着許真真上去後自己才上去,調試好位置讓小妹更舒服點,對着還在發愣的季元昊道:「二弟,走吧,不耽擱了。」
「……恩。」
桑夏知道帶一個人不輕鬆,可她想加快速度,也覺得自己吃得消,只是她沒想到許真真心大到了這種程度。
「睡着了?!」察覺到始終跑在他前面的桑夏速度慢了,季元昊拍馬趕上,一撇頭就看到許真真頭一點一點的,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要是摔下去受傷都是輕的,說不定脖子都得摔斷,也虧得姐姐發現了。
桑夏一手持韁一手摟住人苦笑,原以為帶着人跑速度能快一些,眼下這情況哪裏還快得起來,怕是還比不得之前了。
珍珠在另一側不滿的看了許真真一眼,「小姐,換我來帶許小姐吧。」
「算了,一會再說。」她們騎術不相伯仲,誰帶都一樣,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帶,而是誰帶速度都快不了。
許真真這一睡就睡了一個時辰有多,桑夏手麻了,身體也因為繃得過緊到處都有了疼痛感,看她終於醒了大鬆一口氣,再久一點她真要撐不住了。
季元昊看在眼裏,對許真真的喜歡都淡了些,他喜歡她的單純,這是京城裏這般年紀的大家閨閣所沒有的,可只顧自己這點卻也沒差。
「睡得好舒服,姐姐,你最好啦。」
桑夏比她高了半個頭,這會就拍拍她的頭道:「坐穩了,我們加快速度。」
「呀,等等,姐姐,我腿麻了。」
怕她掉下去,桑夏只得又將人摟住,好在許真真也並非完全不懂事,待腳舒服點了就主動道:「姐姐,可以了。」
後面的速度到底是快了些。
這樣一天後桑夏就全身痛得不行,雖然她沒說,除了許真真沒看出來,其他人都看出來了。
晚上珍珠邊給她抹藥推拿邊輕聲抱怨,「小姐您何必對許小姐這般上心,我看着她的心思可全都在季公子身上,根本沒把您放在心上。」
桑夏回頭一臉驚奇,「你是說小妹看上二弟了?」
「……這麼明顯您都沒看出來?」
「沒注意。」桑夏來了精神,翻過身就要坐起來,被珍珠壓着躺了下去,任由她拍了藥在腿上用力推開,痛得邊抽氣邊繼續八卦,「二弟呢?有那個心思嗎?」
珍珠心下有些同情季公子,小姐這樣的榆木疙瘩,除非面對面的挑明了,不然她是絕對看不出來誰對她有意的,「依我看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季公子只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可惜,他們家世應該相當,要是互相有意要成事不難。」
「那倒未必,說不定兩人都有婚約在身。」
桑夏眼神灼灼的看過來,「我怎麼聽着你這麼不看好兩人呢?看出什麼來了?」
珍珠起身去洗一手藥水,桑夏也從床上下來,「猜的,季公子和許小姐這個年紀有婚約在身也不奇怪,可不是誰都像夫人……」
洗手的動作一頓,珍珠回頭去看小姐,果然看到她臉色的笑意淡了,暗惱自己不會說話,「小姐,夫人一定有她的思量……」
「我知道。」桑夏掩嘴打了個呵欠,踢掉剛穿上的鞋往床上倒去,「累了,我先睡。」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珍珠不敢再多言,上前給小姐蓋上被子後輕手輕腳的出屋。
門外季元昊正打算敲門,看到她忙放下手看了眼屋內問,「姐姐可還好?」
珍珠將門關好,輕聲道:「小姐白天受了累,這會已經睡着了。」
季元昊哦了一聲,將手裏的瓶子遞過去,「這藥的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