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師兄,如今魔教發生內亂,對我五嶽劍派來說,自是大大的好事。」
「不過咱們此刻要如何處置這位教主夫人,還需左師兄定奪。」
聽了李慕的話,左冷禪不動聲色的問道:「岳師弟覺得如何處置最合適?」
李慕看向面無人色的任我行夫人,道:「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麼拿下她們,等着任我行找上門來,與他決一死戰。」
「不過如此一來,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都會便宜了崖上那個詭計多端之輩。」
「若我們勝,此人便可兵不血刃的奪取魔教大權,若任我行勝,他也不過是多費一番手腳。」
「若我們兩敗俱傷,那就更妙了,他趁機帶人殺下崖來,正好一網打盡。」
眾人聽聞此言,皆是贊同的點頭不已。
此人設下的局,從一開始就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讓任我行與他們死斗,自己卻坐收漁翁之利,正邪雙方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只聽李慕接着道:「任我行雖兇殘暴虐,卻是憑着一身高強武功逞凶,倒也算不上什麼卑鄙無恥的陰險之輩。」
「但崖上設計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或許武功不如任我行,卻更難對付。」
左冷禪對此心裏也是認可的,這第一個選擇着實不可取,便開口追問道:「那第二個選擇呢?」
李慕道:「第二個選擇就是放她們回去,如此她們自會將一切告知任我行。」
「任我行要平叛,勢必要與那幕後黑手對上,對方既然敢設下此毒計,自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到時候魔教內訌,無論是任我行解決掉幕後黑手,還是幕後黑手解決掉任我行,對我等來說都沒有損失,反而是魔教會損失慘重。」
天門道長愕然看着李慕道:「岳師兄,這些話你怎麼當着她們的面就說出來啊?」
李慕展顏一笑,看着死死盯着他的任我行夫人,施施然道:「因為這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不怕她們知道。」
「難道她們知道了,就能不告訴任我行此事,任由那幕後黑手弄死任我行,成功奪權?」
「此事主動權不在任我行手上,即便任我行想暫時和解也根本不可能。」
「別忘了,任我行的女兒還在那幕後黑手手中,就算他想和解,也沒有籌碼,只會被對方所逼。」
「對方已經做到這一步,又怎麼可能讓任我行有翻盤的機會?難道他不怕被秋後算賬?」
「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那幕後黑手在這位夫人下崖後,肯定已經安排好後手。」
「她若行事不周,說不定還未回到總壇,就已經被那幕後黑手截殺,然後順勢栽贓到我們頭上。」
「如此,任我行依舊被蒙在鼓裏,還是會下崖與我等拼命。」
「嘶」
眾五嶽劍派之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連左冷禪都忍不住道:「好狠絕的毒計,真不愧是魔教妖魔。」
這也更讓他下定決心,要放她們回去。
因為他寧願面對武功深不可測的任我行,也不願與如此陰險毒辣的人做對手。
定閒師太和寧中則等女性,看向任我行夫人的目光,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同情。
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對她道:「事情想必你們都已經聽明白,我等放你們回去,結果如何,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任我行夫人此時只覺遍體生寒,眼前發黑,臉上更是連絲毫血色也無。
她六名手下也有些慌,其中一人對她問道:「夫人,我們怎麼辦?」
任我行夫人深深看了李慕一眼,咬牙道:「走。」
說完她帶着六名手下,施展輕功往右側林中掠去,速度竟極為不慢。
由此可見,這群女子武功不低,難怪敢這麼冒冒失失的下崖來要人。
眾人見狀齊齊愣了一愣,隨後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幕的意義。
左冷禪雙目發亮的喝道:「她們有其他上崖的途徑,跟上她們。」
當下五嶽掌門與他們的同輩師兄弟,紛紛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小輩弟子則是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