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律真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將觀主攔在痴心觀之前,便不會讓他跑掉。
為此他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
一揮袖,無數的符籙從掌律真人的衣袖裏涌了出來,朝着四周各處而去,化作一道道流光,更像是一隻只黑夜裏的螢火蟲。
青牛有些不滿,「真人,你這有我的鼻子好使嗎?」
掌律真人沒有理會他,只是很快便帶着他離開了這裏,在兩刻鐘之後,出現在了一條溪流前。
觀主正站在遠處的溪流邊,低頭撿起一片隨着溪流流淌而下的樹葉。
看到掌律真人之後,觀主一揮袖,打碎一道藏在自己眼前某處的流光,讓它墜落溪流里,這才有些感慨說道:「師弟真的準備的如此充分,有心了。」
掌律真人沒說話,只是攤開手掌,玄黃鐘出現在掌心不停的流轉,散發出玄妙的氣息。
隨着掌律真人的掌心一抖,玄黃鐘直接朝着天幕飛去,懸在兩人之間,迅速散發出一道道玄妙的氣息朝着四野而去,將兩人籠罩了起來。
「師兄,如今只怕你不管如何都跑不掉了。」
掌律真人看着眼前臉色發白的觀主,心裏總算是安穩不少,有玄黃鐘將此地困起來,想來依着觀主如今這個狀態,不管如何都沒辦法逃出去。
觀主說道:「師弟,好似你很確定今天能在這裏殺了我。」
掌律真人眯起眼,「師兄,真沒必要再說這些廢話了。」
觀主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說,只是隨手丟下手中的那片樹葉。
樹葉落到溪流里的瞬間,掌律真人眼前忽然便沒了顏色,眼前的色彩在剎那之間消散,他在頃刻間,便仿佛置身於一片灰白的世界之中。
觀主一揮袖,溪水湧起,宛如潑墨。
掌律真人神情微微有些複雜,痴心觀的那些道門典籍,作為掌律真人的他也是可以隨便翻閱,這些年他沒有一日懈怠,不知道在那上面花了多少功夫,看了多少的典籍,卻好似從來沒有看到過眼前的這一門典籍。
想到這裏,掌律真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情更是沉重。
既然在藏經閣里沒有這樣的道法陳列,那麼便說明這門道法是當初師父傳下的,只在觀主一人身上。
同樣是親傳弟子,為何這道法只有觀主才有?
掌律真人想到此處,心中憤怒不已。
數道光華驟然從他身軀里湧出,身後一片灰白在此刻緩慢回歸彩色,掌律真人滿目殺意,渾身都是殺機。
「師兄,只怕你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上吧!」
掌律真人不斷催動道法,將自己此生所學都盡數展現出來,整座溪流邊狂風大作,無數落葉被那些恐怖的氣息捲起,到了半空卻沒能堅持多久,便被粉碎。
觀主一身道袍上在剎那間便多出了無數道缺口,他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來。
那門道法雖說極為玄妙,但他目前的狀態卻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一道道黑白相交的鐵索化作一條條巨蟒出現在這片黑白世界裏,不斷朝着前面撞去,只是頃刻間便將掌律真人淹沒。
掌律真人一隻手按住一條巨蟒頭顱,掌心溢出最純正的道門氣息將其壓制,片刻便將其粉碎。
之後掌律真人連續拍碎數條巨蟒頭顱。
觀主則是漠然看着眼前的黑白世界,在這世界裏,他擁有絕對的主宰權,放在往日,大部分修士在這裏,都會被他隨意打殺,但如今卻不行。
掌律真人的境界太高了些。
「師弟,你心中有業障,如此下去,只怕會傷人傷己。」
觀主身形朝身後飄去,卻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前停下,身後道袍和一處空間相觸,浮現起點點漣漪。
觀主伸手推了推,掌心的氣機和那片漣漪相交,瞬間便被吞噬。33
觀主臉色難看,丟出掌心的印章,撞向那玄黃鐘。
在此刻,掌律真人也盡數將那些巨蟒打殺,看向這邊。
玄黃鐘雖說在品階上不及那枚印章,但掌律真人此刻要比觀主強大太多太多,有他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