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兩個弟子說了不少,都是閒話,不過說完閒話之後,陳朝才是真正開始教導這兩個傢伙的修行了。
這些日子,由於一直忙着別的事情,對自己收的兩個弟子,陳朝管教次數,其實不多,他們每日打熬體魄,打熬完之後,多是去右衛那邊找宋斂指點,這樣一看起來,宋斂其實比陳朝更像是他們師父。
甚至兩個少年,私下裏,已經開始叫宋斂宋師父,而非指揮使大人。
陳朝對此樂見其成,並不覺得有什麼。
不過這會兒抽出時間,他還是仔仔細細把兩個少年目前遇到的問題都提了出來,順帶着將之前大將軍傳出來的刀譜傳了出來。
那位前任大將軍,一生戎馬,所創招式還是極為實用,而且相當霸道,只是兩人之中,明顯天賦更高,性子更活絡,也更聰明一些的於清風對這刀譜卻是實在是學不會,反倒是看着尋常的小弟子賀良,雖說學得緩慢,但也算是能慢慢入門。
這倒是讓陳朝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也很快想開,這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緣,學不學得了,全看自己。
至於刀譜外傳,陳朝倒是不在意,畢竟大將軍生前的願望,便是新舊武夫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賀良既然有這個機緣,大將軍泉下有靈也會欣慰。
不過於清風那邊,陳朝倒也沒有藏私,丟給他一本拳譜,那拳譜是陳朝從皇城寶庫里取的,算得上一流。
天下最好的武夫
都在大梁,而這當年整個大梁排名前三的武夫都和陳朝有些關係,但三人的武道修為,其實都不依靠前人的拳譜之類,這些東西能夠領着他們走上修行之路,甚至可以讓他們躋身當世強者行列,但是想要有所成就,成為這樣的絕世武夫,非得靠自己闖出一條路子來不可。
就如同陳朝這般,雖說受了這麼多前輩武夫的遺澤,但他還是在走自己的路,而並非跟着老路亦步亦趨。
至於在戎山宗里得到的白霧,陳朝也將上半部秘法傳了出去,這白霧在忘憂之前,看不出有太多不凡,但好處無窮,至少能讓他們在每個境界的體魄打熬上,能夠強過當世絕大部分的武夫。
「武夫首重體魄,你們平時打熬身軀的時候,一定要將自己逼到絕境之上,打熬到無法再打熬的地步才好,如此一步一步往前,這輩子能走到什麼地步不好說,但總歸能讓你們在同境之中,能站在山頂。」
陳朝看着於清風,語重心長說道:「你心思活絡,也聰明,或許能找到許多捷徑,但要記住,修行一事,腳踏實地,多花點笨功夫,對你有好處。」
於清風點點頭,認真道:「徒兒謹記師父教導。」
陳朝滿意點頭之後,又看向賀良,揉了揉這小子的腦袋,笑道:「你踏實,我這個做師父的是知道的,不過也不要一味埋頭自己苦修,這個世上許多東西還是值得看看,有
時候可能這麼一看看,心中有了計較,就會豁然開朗。」
賀良點點頭,燦爛一笑。
陳朝最後囑咐道:「那白霧之法,乃是不傳之秘,除我一門之外,勿要外傳,也不要告知旁人,不然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我不在你們身側,你們也要萬分小心,天知道現如今有多少雙眼睛此刻正在看着你們。」
說完這些之後,陳朝離開竹樓,前往右衛,自己離開之後,神都里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宋斂來做。
不過陳朝早在之前便幾乎是將鎮守使一脈的事情交付給宋斂了,宋斂做得還不錯,其實若是有可能,增設一個副鎮守使的職位,想來宋斂也能做得極好。
不過如今皇帝陛下不在,許多事情,都只能幹着,但沒有名分。
找到宋斂,說明來意,宋斂自然沒有拒絕,只是有些擔心道:「那寅歷如此難殺,有把握嗎?」
陳朝搖頭,苦笑道:「你當殺豬呢?哪裏來的這麼多把握?」
宋斂哈哈大笑,「要是真和殺豬一樣,也用不着你了。」
陳朝對此一笑置之。
離開右衛衙門之後,陳朝猶豫片刻,沒有進宮,而是走進了宮外的值房裏。
宰輔大人原本正在埋頭處理那些州郡里傳來的奏摺,聽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