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宗門裏有沒有一位忘憂境的強者坐鎮,天壤之別。
之前綠藻宗一直低調,除去宗門離着神都不遠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宗門裏沒有一位忘憂強者坐鎮,整個綠藻宗,最強的就是那位宗主,不過也只是彼岸境界。
但如今他踏足忘憂之後,綠藻宗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今天敢要價十萬天金錢,也算是有所依仗。
陸原臉色難看,眼中也有些怒意,即便對面有這麼一位忘憂強者坐鎮,要價十萬天金錢,也肯定是獅子大張口了,別說他這趟出門根本就沒帶這麼多天金錢,就算是帶了,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拿出去。
「我親自去說。」
陸原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之後,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去了船尾那邊。
如今船尾那邊,陸氏的供奉正和綠藻宗的一眾修士對峙。
那位年紀尚淺的陸氏小少爺滿眼怒火地看着對面的那些修士,要不是被自家的供奉死死拉住,只怕是早就衝出去了。
至於對面那邊的綠藻宗修士,便要顯得淡然許多,畢竟自家宗主就在船上,他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一位忘憂境的強者,哪裏是尋常人,別說是在這船上是不是能尋到第二個,就說在神都之外,又能找到幾個?
陸原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幾位陸氏供奉明顯便鬆了口氣,只要有這位二爺在,之後發生什麼,也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陸原看着綠藻宗的一眾修
士,先是微微拱手行禮,這才溫聲道:「我家侄子不慎衝撞了各位,還請海涵。」
那領頭的綠藻宗修士是個瘦弱男子,聽着這話,只是冷笑道:「要是三言兩語就能揭過去倒也好了,可我師妹這清白之身,哪裏是你們隨意調戲的,要知道我家師妹早已經和痴心觀那邊的某位道長情投意合,不日就要結成道侶,你們卻敢這般對待我家師妹,就想這麼輕描淡寫地把事情揭過?」
這個瘦弱男子說話其實也很有技巧,三言兩語之間可就將痴心觀也扯進來了。
陸原微笑道:「這位女仙師受了委屈」
「叔父!」
陸原話還沒說完,很快便被那個年輕人打斷。
什麼那位女仙師受了委屈?他可一點沒有說過分的言語。
「住口。」
陸原沉聲道:「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年輕人受了委屈,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原轉頭看向這邊,笑道:「既然是我們的錯,自然會有所補償,但仙師所說的十萬天金錢,是否太多了些?」
那瘦弱男子冷笑道:「也就是看你們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才和你們好聲好氣說話,換作別人,打殺了也就是,你還想討價還價?」
陸原聽着這話,也不惱,只是仍舊笑着說道:「聽說貴宗宗主也在船上,能不能引見引見,有些事情,在下想跟這位宗主說。」
「你倒是想得美,宗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算什麼東西?!」
瘦
弱男子的咄咄逼人,讓陸原有些不滿,但仍舊是耐着性子說道:「這等大事,我也沒辦法做主,要不然等到船靠岸之後,在下寫封信回去詢問一番家裏的意見?」
「怎麼?想要搬出大梁來嚇人?」
一道聲音忽然在船上響起,一個枯瘦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這邊,他一出現,這邊的綠藻宗修士們,同時行禮,「副宗主。」
此刻出現的這個枯瘦男人,就是綠藻宗的副宗主,司徒常。
司徒常譏笑一聲,「不過你們大梁,這會兒也就只能嚇嚇人了。」
陸原沉默片刻,仍舊是死死壓制住怒意,說道:「仙師可否覺得咱們還有可以商談的餘地。」
司徒常微笑道:「若是你不提大梁嘛,還有商量的餘地,但這會兒提了,可就怎麼都沒有了。」
「十萬天金錢,一分都不能少!」
司徒常哈哈大笑。
陸原搖頭道:「仙師,十萬天金錢,在下實在是拿不出來。」
司徒常看着陸原,沉默片刻,忽然笑道:「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