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錄再拜,對寅歷真人算是感激涕零,雖然被蝕骨鞭打了一頓,但之後的余錄,被寅歷真人另眼相待,自然而然便能在痴心觀立足,至於之後能走到什麼地步,便要看他自身的天賦了。
寅歷真人看着他,淡然道:「若不是你已有師長,我倒是想收你為徒。」
寅歷真人這句話,讓余錄瞪大眼睛,他身上原本還隱隱作痛的地方,到了此刻,似乎都已經不再疼痛。
「感激真人栽培,是弟子無緣,但能侍奉在真人左右,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余錄跪倒在地,繼續虔誠磕頭。
寅歷真人點點頭,隨口道:「我這一生沒有弟子,你即便不是我的弟子,若是出彩,又怎麼做不得下一任觀主呢?」
聽着這話,余錄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本就是生活在痴心觀最底層,過往這麼多年來,他備受欺辱,如今能夠改變現狀便已經很不容易,誰還能想到,除此之外,竟然還能有機會去成為痴心觀的觀主。
這換做誰來,只怕都要覺得震驚,都要覺得不可思議,都要如此表現。
「弟子此生侍奉觀主,絕不敢有任何異心。」
余錄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在此刻瘋狂表達自己的忠心。
「我還是相信你的,不然為何賜你腰牌?對了,從此每月你可去丹房那邊領些丹藥,你天資不錯,不過是被耽誤了些時日,如今追趕一些進度不成問題,你自己刻苦修行,要不了多久,想來就會追上同門,甚至超越他們,你境界高了些,我才好對你委以重任。」
寅歷真人緩????????????????緩開口,聲音里有着很明顯的欣賞和鼓勵的意味。
余錄點點頭,再度磕頭。
寅歷真人擺擺手,「下去歇着吧,你那傷到了明日,便應該無礙了。」
余錄再度恭敬謝恩,這才緩緩轉身離去。
等到余錄離開,青牛從暗處走了出來,邀功道:「真人,我這次選的人不錯吧?」
聽着青牛說話,寅歷真人沒有理會他,只是站起來,來到崖邊,看着遠處黑漆漆的一片天幕,負手而立。
在此刻,寅歷真人才真正覺得這痴心觀才真的是自己做主了。
「師兄,看着吧,痴心觀在我手裏,定然要比在你手裏的時候,好上千百倍。」
余錄一瘸一拐下山,很快在半山腰那邊的山道上看到一道人影,那人走了過來,攙扶起余錄,擔憂道:「余師兄,你這傷勢不要緊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林。
余錄看了一眼左右,自嘲道:「旁人都沒來,你為何要來?」
陳林倒也坦誠,直白道:「觀主打了師兄一頓蝕骨鞭,卻還能讓師兄去見觀主,那就說明觀主並沒有真正動怒,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余錄有些滿意地點頭笑道:「你倒是有些小機靈,倒也怪不得能想着將藥果丟失的事情丟到我頭上。」
「余師兄,再提這事,那就真是師弟不對了,要不然讓師弟也去挨一頓蝕骨鞭也行。」
陳林苦笑一聲,小心翼翼看着余錄。
「陳林,咱們其實是一樣的人,所以我對你沒有什麼惡感,我不會攔你的路,從小人物一步步走到大人物,這條路很難,但你我既然都有了機會,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去,興許有一天你能比我爬得更高,但我希望你得念我的好,別說到時候是不是要拉我一把,只要你不站在上頭踩我便是好事。」
余錄很認真開口,聲音里的情緒很真誠,讓人聽不出半點虛假的意思。
陳林想了想,這才說道:「
師兄說這個做什麼?我陳林不是什麼好人,正如師兄所說,以後攔在我面前的人,都得被我記恨上,但光憑着師兄那日放我一馬,這份恩情,我陳林便記一輩子,永不敢忘。」
余錄點點頭,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臉頰,之後並沒有怎麼說話,而是被陳林攙扶回到住處之後,陳林點燃一根蠟燭,讓余錄躺在床上。
余錄嘆氣道:「我們這樣的人物,若是沒有什麼機遇,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只能看着那些天賦異稟的師兄弟們光芒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