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雖然是很多方外的年輕修士憎惡的對象,但實際上卻不是雲間月討厭的,所以他們一開始,便沒有那種天然的敵對情緒,兩人要交手,會因為很多原因,但絕對不是因為單純的某個人想要殺死某個人。
只是簡單分出勝負。
雲間月笑着說道:「如果真要分出生死,今天也絕對會是你要死去,因為我還得活着回去見師姐,告訴她這件事。」
在陳朝這裏得到了他一直都不太清楚的答案,但卻沒有做那件事,雲間月自然不會想這麼死去,修士們有時候說牽掛是很可怕的情緒,但在很多時候,又說牽掛是很有用的東西。
陳朝說道:「其實我也喜歡一個女子。」
「是那位書院的劍修?」
書院的劍修不多,但如今名聲最大的,一定是那個少女。
雲間月說道:「她讀了很多書,想來是個很溫和的人,但她開始練劍,我覺得她又不是一個溫和的人,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她是不如我師姐的。」
陳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完全和一個傻子一樣。」
雲間月沒有反駁,在自己心裏,最喜歡的女子最好,這有什麼問題?
陳朝說道:「我不想和你再說廢話了。」
雲間月說道:「打過之後,輸的人就此離去?」
陳朝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道:「離去便離去。」
雲間月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說法。
陳朝吞下最後一顆丹藥,之前受傷,此刻已經調息得差不多了,開始調動體內的那些氣機,白霧在他的身體裏緩緩流淌,那些不多的氣機像是難得的雨水此刻開始復甦乾涸的田地。
那是特別的感覺,有些舒服。
主要是久違了。
陳朝其實覺得自己會落在不敗的境地下,如果雲間月會選擇殺他的話,那一頁紙會在關鍵的時候救下他的性命。
但看起來雲間月不會生出那個想法。
他要平靜些。
在經歷了苦苦的煎熬和等待之後,那片白霧裏,終於有修士走了出來。
那是個年輕修士,滿臉都是血污,看着無比虛弱,但即便再虛弱,他還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了,他拖着疲倦的身子,艱難地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走出來,他便看到了一群修士在遠處看着他。
有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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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便有人附和,焦急問道:「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那年輕修士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修士,想着那些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他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忽然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在白霧裏,他將身體裏的力量都消耗乾淨了,能夠走出來,也是因為強大無比的意志力,如今終於走了出來,自然也就無法堅持了。
隨着他倒下去,馬上便有修士走了出來,拉起他,手掌落到他的心口,一道道氣機湧入了那個年輕修士的身體裏。
但片刻之後,他卻搖了搖頭,皺眉道:「他的傷勢太重,一時半會醒不了。」
他們雖然是修行有成的大人物,但很多東西也沒有辦法。
遠遊客在遠處看着,沒有說話。
寧歸真人和莫應真人對視一眼,寧歸真人說道:「他的眼裏有些懼意,想來是遇到了什麼無法理解和接受的事情,這片上古遺蹟不像是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莫應真人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過真相不會藏太久,他不過個是個天資尋常的小傢伙。」
這句話里有很多意思,寧歸真人聽得清楚。
能夠活着離開白霧裏的修士不止一個,這只是第一個而已。
果不其然,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年輕修士從那白霧裏走了出來,雖然大部分人在走出來的一瞬間,便和那個修士一樣就此倒下,但是也有很多修士虛弱地睜着眼睛。
於是在人們的詢問下,他們開始講故事。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講故事,也不是所有人的故事都講得很好,但只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