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華,撞入南華山,沒有等到山中那些收攏消息的弟子將其收下,而是直接掠過,最後直接去了崖邊,落入了山主觀岸真人的手中。
這位南華山的山主,捏碎手中的訊息,微微眯眼,隨手便點出數道光華掠向南華山各座山峰,同時一道平靜的聲音,遙遙傳出,「諸位師叔,選上三五人去一趟秋令山。」
隨着話音落下,山峰之中,有流光四起,正好五人,離峰而走,帶着磅礴道氣,掠向天際,在剎那之間,便引來了無數的山中弟子的目光。
對於這些老祖宗一樣的人物,弟子們只怕數十年都難以一見,如今能夠遙遙見上一眼,其實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幸運的事情。
只是和秋令山那邊一比較起來,這邊南華山,觀岸真人的地位,就要高出太多。
「師兄那個年輕武夫這般難纏嗎?」
一個同樣的高大的道人,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偏偏卻生着一頭白髮,他從遠處走來,每踏出一步,便有一份道氣散開,在一路上,留下數朵蓮花。
這一輩里,小師弟的觀海真人和觀岸真人的關係最好,除此之外,便是和眼前這位觀星真人的關係頗好了。
而這位觀星真人,也實實在在是這一代的修士里,僅次於山主觀岸真人的存在。
「秋令山難道一點力都沒出?那廣陵,莫不是真算計到了我們頭上?!」
觀星真人來到這邊,有些氣憤開口,他的境界不低,之前一直在閉關,是剛剛觀岸真人開口,他這才破關而出,並且在極短的事情里,便了解了這件事的始末。
觀岸真人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師弟,平靜道:「廣陵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不過如今,也不只是他想打算盤而已,秋令山內部不和,廣陵想要藉此掌權,自然要清理山中的老勢力,順帶着自然也有削弱我南華山的想法。」
「既然這般,師兄為何還要再派人前去?」
觀星真人有些難以理解,這樣簡單的事情,他都能看明白,他不相信,一向算無遺策的師兄會看不清楚。
可既然看得明白,自家師兄為何又非要摻和進去?
「這是廣陵的陽謀,在南部,我南華山為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卻不聞不問,名聲自然就沒了。」
觀岸真人淡然道:「想要做執牛耳者,那就要拿出東西來,不然在南部,憑什麼眾人要以南華山為尊?」
觀星真人沉默,這樣的理由,他有些無法反駁。
「人在世上,總是很容易被很多東西裹挾,想要掙扎,卻難以掙扎出來。」
觀岸真人微微一笑,卻沒有笑意,「除此之外,我的確是想要殺了他,一個陳澈,已經引發後患無窮了,他的侄子,不該活着,不然大事便要出問題。」
「同樣的錯誤,總是不能連續犯兩次的。」
觀岸真人深深吸口氣,神情變得很是複雜。
觀星真人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道:「師兄,既然如此重要,那我去一趟秋令山,親自將那年輕武夫的腦袋取來。」
觀岸真人沒有拒絕,只是說道:「別死在秋令山。」
秋令山的某座山峰之上,隨着一道劍光掠過,一座山峰,就此被斬開變成兩半,無數碎石滑落。
無數修士驚呼,四散而走的同時,也有無數修士,被那劍光斬中,就此失了性命。
沒了那座護山大陣,秋令山七十二峰,其實就和尋常山峰一樣,在這樣的大劍仙面前,也就是一劍的事情。
只是斬碎一座山峰還沒什麼,最重要的,是這座山峰破碎之後,無數的秋令山修士都看到,有一顆頭顱在天空飛翔。
「那是」
有人驚呼出聲,充滿了驚懼和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看到的,大概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那是山主的腦袋!」
不止一道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傳遍一座秋令山。
秋令山立宗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南部的大宗,威名遠揚,也就只有這幾年,才接二連三發生了這些事情。
之前那位山主已經死於一位武夫手中,如今這位,雖說不是死在另外一位武夫手裏,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