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已經離去數日之久,謝南渡看卻不在意,只是偶爾看着那堆自己看剩下的書沒有人來繼續翻閱,她才會覺得有些不太習慣,只是那些情緒很淡,不會影響她什麼。
魏序今日來了這座院子,婢女柳葉知曉眼前這位看着尋常的書生身份極為不凡,趕緊去煮茶待客。
魏序卻揮手打斷,只是將手裏的兩封信拿出來遞給謝南渡,有些奇怪道:「先生已然知曉師妹想要研習劍道的想法。」
說話的時候,他其實有些疑惑,之前他已經囑咐過謝南渡不要將這樁事情告知先生,卻是沒有想到自家先生居然已經知曉了,今日他收到來自北境的信,正要將其帶來交給謝南渡,卻不曾想先生也拿出一封信,要他一併帶來。
信是同一人寫的,有兩封的緣故,他多半也知曉。
謝南渡搖頭道:「我沒有告訴先生。」
魏序想了想,瞭然道:「既然這是在書院,那就沒有什麼能瞞得過先生的。」
在書院,院長其實如同神明一般。
「先生既然沒有阻止,還為師妹寫了一封信去讓那位師弟給師妹回信,想來已經是默許了,師妹若是有空,也可嘗試着修行,想來依着師妹的悟性,加上有那位師弟的信,理應不會出什麼大岔子。」
魏序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要走。
謝南渡忽然開口問道:「師兄,如今書院流傳藏書樓鬧鬼一事,師兄可知曉內情?」
本來謝南渡也不關心這樣的事情,只是鬧鬼的事情正是她在藏書樓看劍修之法的那一日開始流傳的,這讓她到底是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魏序皺眉,破天荒的有些不悅道:「這鬧鬼一事,真是胡謅,都是我大梁朝的讀書人,哪裏要去信這些鬼神之說,即便人死之後的鬼魂遊蕩,又哪裏能夠作惡?」
大梁朝和前朝比起來,最為明顯的區別便是大梁朝從來不信鬼神之說,那些山野之間的野廟之類的,到了大梁朝都全部棄之如敝履。
謝南渡笑了笑,輕聲道:「如此便沒事了。」
魏序笑着點頭,很快離去。
等到魏序離開之後,謝南渡才低頭拆開那兩封信里的其中一封,一拆開便有一道劍意溢出,鋒芒畢露,更有幾分殺機,沒等謝南渡反應過來,衣袖便再度被那劍意攪碎。
她抽出信紙。
「聽聞先生為我等收得一小師妹,倍感欣喜,又知小師妹有意在劍道一途上探索,為兄見信之時,實在高興,頓覺吾道不孤」
打開信件,那些劍意盡消,只有一片欣喜之情,通過這信上內容,都能想像得到那位在北境殺妖的院長弟子在寫信之時到底有多高興。
簡短的問候和表達欣喜之後,後面便是大段的劍修修行注意事項,以及許多那位劍修對於劍道的感悟。
謝南渡很快便看完了這封信,然後把打開了另外一封信。
那一封信是院長寫信到北境,讓那位弟子回信的。
想來自然要比魏序寫的那封信更有價值。打開信封,同樣有一道劍意,只是不大,很是尋常。
「先生提及小師妹竟然劍道開悟之法乃是那一本,為兄很是欽佩,要知道那人劍意之盛,已經是這修行界來數百年的佼佼者,實不相瞞,為兄當初習劍之時,也不敢對此卷下手,師妹這般,倒是真讓為兄好生羨慕,不過聽聞先生說,師妹乃是劍道上的一位天才,為兄便能想通其中關節了」
這一封信上所言的東西便要單一得多,全部都是根據那捲劍修之法上的疑難去說的,這位師兄說得明明白白,有許多地方更是舉例不少。
所以這封信謝南渡讀得極慢,沒有一目十行,而是一個字一個字去吸收其中內容。
所以等到她看完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日頭開始西斜。
謝南渡放下手中的信,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少年的身影,她心情有些煩躁,便拍了拍椅子旁的矮桌。
柳葉趕緊朝着這邊跑了過來,問道:「小姐,怎麼了?」
謝南渡沒說話,有些話哪裏說得出口?
柳葉試探地想要開口,只是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