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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倚在窗邊,手中端着一卷詩書,身着淺紫雞心領繡梅花仕女款襦裙,白綢竹葉立領中衣,渾身透着略顯憂鬱的書卷氣。
「姑娘,仔細莫要着涼。」丫鬟雪雁近前關心道。
這天氣寒冷,黛玉又只穿襦裙靠在窗邊,這不是讓人擔心嗎!!!!
黛玉倒不覺有它,隨口道「屋裏怪悶的,我透透氣。」
既然天氣寒冷,屋內早在就燒起地龍,黛玉身子弱,不能着涼,在這方面,屋裏可不會節省,不光是黛玉,其他人也是如此。
雪雁聞言心中不以為然,什麼叫透透氣,她自小便是跟着黛玉,真要論起來,比紫鵑還親,哪裏不曉得黛玉的心思,這不是紫鵑去藴大爺那邊去了,自家姑娘盼着紫鵑回來呢!!!!
想想也是,自家姑娘若是放不下,過去瞧瞧不就是了,哪裏需要藏着掖着,看看那寶姑娘,落落大方的,也沒在乎這些個俗禮不是。
雪雁倒也不戳破黛玉,主子的事兒,她還是少多嘴,順手拿了件羽緞斗篷給黛玉披上,防止黛玉冷着來,做好丫鬟的本份便是。
沒一會,黛玉瞧見了往院子裏走來的身影,杏眸一亮,回身坐在書案前,端着詩書研讀起來。
「姑娘,我回來了。」紫鵑進了屋,看見黛玉在書案前研讀,開口招呼起來。
黛玉聞言挑了挑眉,沒好氣地說道「回來就回來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紫鵑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姑娘,當她沒瞧見?這剛剛還倚在窗邊,沒一會便坐在書案前,自家姑娘可不老實
不過紫鵑也不多言,戳破了,黛玉還不得惱羞成怒,於是開口道「姑娘,姑爺回屋去了。」
黛玉聞言身子頓了頓,淡然道「回屋去了就回屋去了,你與我說這些作甚。」
紫鵑搖了搖頭,自家姑娘這傲嬌的性子,怕也就是厚臉皮的姑爺能治了。
一般而言,賈蘊對於黛玉的傲嬌都是不理會,上手就是佔便宜,口花花的,饒是黛玉再傲嬌也受不住,每每在賈蘊面前都是面若桃花的。
頓了頓,黛玉神色略顯古怪起來,抬眸看着紫鵑,輕聲道「這人也是的,在外留宿也不曉得遣人回一聲,也不知道哪去了。」
紫鵑聞言笑盈盈地看着黛玉,倒也沒回話,黛玉被看着有些不自然起來,蹙眉道「你這丫頭,笑得跟朵花似的,難不成在那「壞人」面前得了什麼好處不是。」
黛玉口中的「壞人」,紫鵑自然知道是誰,除了那個不知羞的賈蘊以外還能是誰,話說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賈蘊在黛玉面前確實是「壞人」,從來沒正經過!!!
紫鵑沒好氣地說道「姑娘這話說的,奴婢連姑爺的面都沒見到,能得什麼好處。」
聽見紫鵑連賈蘊的面都沒見到,黛玉的罥煙眉不由地蹙的更緊,不解道「怎麼好端端地連面也見不着?」
雖然黛玉沒親自過去,可紫鵑是她的貼身丫鬟,從某一種程度代表黛玉,這不給紫鵑臉面,是不是說賈蘊是在給她甩臉子
紫鵑曉得自家姑娘喜歡胡思亂想,於是忙開口道「姑爺一大在便歇息了,奴婢總不好打攪不是。」
聽見這話,黛玉的神情舒緩下來,既然歇息了,肯定不能打攪,頓了頓,黛玉挑了挑眉,抬眸看着紫鵑,狐疑道「哪有一大早就歇息的,這蘊哥兒昨兒個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紫鵑倒也不隱瞞,近前輕聲道「姑爺昨兒個沒在外面,去了西院尤家姑娘那兒,聽說吃醉了,忘了派人回一聲,現在還沒好利索,回屋洗漱一番倒頭便睡了。」
黛玉聞言一雙罥煙眉立了起來,冷「哼」道「憑白地讓人擔心,原來是風流的忘乎所以了。」
對於賈蘊,黛玉也知道他的性子,與寶玉一般都是喜歡好看的女兒,與寶玉不同的是,寶玉純粹是喜歡,沒那回事,而賈蘊是真真饞人家身子,尤氏那兩個姑娘她瞧見過,風流標緻的,怎麼會不讓賈蘊惦記,只是饞歸饞,招呼都不打一聲算怎麼回事?
見黛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