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真人的花園內。裴風幫着師父為花花草草澆水。這種活兒他在藥谷常做,熟練得很。
靜心真人走過來,她手裏托着一個大罐子。
「風兒,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
裴風接住罐子兩眼放光,「好大的一件禮物。多謝師父。」這體積,這重量,罐子裏的東西應該和六轉盤龍爐有一比。
打開罐子後,裴風立刻傻眼。
靜心真人道:「我擔心你下山之後將我那水鏡芙蓉籽糟蹋了。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花土。這土裏有花肥的。」
「啊這」
「怎麼,你以為是什麼?」
裴風微微撇嘴,心裏暗道師父小氣。手裏卻是立刻催動乾風袋,將大罐子收了進去。
「你那袋子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出自釋天器宗。不僅可以用來儲物。使用得當的話能為你大量節省魂力。在戰鬥中會有奇效。」
裴風豎起耳朵聽,他知道,師父現在說的話全是乾貨,一個字都不能漏。
「那柄匕首是葉滄海送你的?」
「不是。」
靜心真人沒往下繼續深究。自從裴風爆出他驚人的身世後,大人物們都有意避着他的核心秘密。
「短刃是近身法器。你還需要一把趁手的長劍。為師便再送你一把長劍吧。」
裴風嬉笑道:「多謝師父。」他是真缺法器。碧水劍被葉滄海搶了後,他一直兩手空空。要出去混江湖,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屬實太吃虧。
「拿去吧。」
靜心真人隨手扔來一把寶劍。
裴風接住寶劍掂了掂,分量很足。此劍入鞘神華內斂,出鞘鋒芒畢露。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劍。師父,這寶劍可有名字?」
靜心真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它名為真武劍。」
「啊!」裴風一個趔趄。他的雙手劇烈顫抖。手中的真武劍差點脫手。
「這,這,真武劍,這我不能要。」他的臉色大變。
「你小子不是想和我要法器嗎?怎麼給你,你反而不敢要了。」
「這可是真武劍啊!」
玩笑開大了。
「師父,真武劍可是您的本命法器怎麼能送我。這我是萬不敢收的。」裴風雙手恭恭敬敬將真武劍捧到了靜心真人面前。
靜心真人的手微微一抬。真武劍脫鞘而出。一瞬間,花園內寶光四溢。她並指如劍,在真武劍上輕輕划過。
「真武劍是一件銘器。它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我用我的劍意溫養了它幾百年。」靜心真人眼神溫柔,如看着自己的孩兒。
「師父,真武劍乃是星魁峰的至寶,是您的本命法器。恕徒兒不能遵命。您還是快收起來吧。」
「其實我們無極門有的是高階法器。就是銘器也不只有四聖劍。我昨日去劍冢為你挑選了幾件都不合適。你的意與真武劍最為契合。」靜心真人嘴角微微揚起。「藍岩峰上你刺破修羅印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了真武劍的悸動。它很喜歡你。」
「師父」
靜心收劍入鞘,示意裴風過去石桌旁坐下。師徒兩人,此刻倒像是一對忘年交。
「風兒。你要知道在藍岩峰頂做的事,天魔教的人也看到了。你下山之後,他們一定會尋你。」
裴風緩緩點頭。師父說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
「在斷弦峰上你也說過。天魔教鬼聖明知道你是神裔族的後人,卻並沒有為難你。那只有一個解釋,他是想拉攏你為天魔教效力。」
「我知道。不過師父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加入天魔教的。」
「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頓了頓靜心真人又正色道:「我要你答應我,絕不對那個天魔教的女孩子動情。」
「師父」
「你做不到嗎?」靜心真人的聲音提高了一分。
「我,我做得到。」
靜心真人還是從裴風的眼中捕捉到了些許猶豫。
「風兒,我與你講一個故事吧。」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