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入了荊州,在襄陽居住數日,劉表將新野交付於他,令他整備兵馬以防曹操南下。
入了新野,劉備刻以勤勉,小小縣城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
在北方浪跡多年,劉備東奔西走,沒有攢下多少根基卻博了個好名聲。
他入了新野,許多在野士子慕名來投,
新野遠離中原,曹操征討袁家無心南顧,劉備得了喘息之機。
士子來投,劉備一一接納,除此之外他還遍訪名士。
荊州有一名士名喚司馬徽,名士龐德公送他稱號水鏡先生。
水鏡先生居於荊州多年,從不與人談及天下大事,只知訪友問道或垂釣山林。
世外名士往往多具才德。
有人在劉備面前提及司馬徽,關羽、張飛倒沒覺着什麼,劉備卻是眼睛一亮,當即決定前往拜訪。
有心避世,司馬徽並未住在喧囂的城中,而是隱居城外山林。
帶着關羽、張飛,劉備一路詢問才找到住處。
山林草木繁茂,空氣中透着帶有綠葉清新的幽香。
耳中儘是鳥語,所見遍地山花爛漫!
進入山林,劉備竟有種避世的想法。
居於山林之中,每日垂釣,時常與幾位老友品茗閒聊,不失一樁樂事!
沿着山間小路一直到了半腰,劉備等人看見山上有幾座草廬。
到了草廬門外,他親自上前叩響門環。
房門打開,一個童子探出頭來。
從未見過仨人,童子問道:「敢問尊駕何人?來此何干?」
「某乃劉備,聽聞水鏡先生居於此處,特來拜訪。」劉備躬身行禮:「敢問先生可在?」
「先生在是在的,只是正與友人相會,還請幾位入偏室少坐。」
請他們入偏室,張飛正要說話,被關羽扯了扯衣襟。
謝了童子。劉備帶着二人進入草廬,在偏室坐了。
草廬牆壁是黃泥和成,隔音雖不算差,卻也能隱約聽到隔壁說話。
才落座。劉備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某欲投明主,都言荊州劉景升有容人之量,特意前往拜會。與之一談傳言皆虛,劉景升並非成就大事之人!」
另一個聲音傳來:「某知汝素有抱負,漢室衰微。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梟雄各據一處,又有幾人可稱英雄?」
「不然。」先前說話之人說道:「某觀天下,袁家官渡雖有一敗,卻有五子袁旭臨危受命,使得袁家不至即刻敗亡。曹孟德麾下幕僚、武將眾多,中原當可分一杯羹!至於南方,江東孫氏佔據長江天險等閒難以擊破,也可成就功業。倒是荊州……」
「荊州如何?」
「劉景升為人懦弱,雖為皇親卻無號令天下才德。荊州一地。除劉景升之外,蒯、蔡兩家權勢熏天。號令不達,上行而下不效,早晚落入他人之手?」
倆人言談關乎天下大事,劉備聽着頓覺愕然。
河北袁家,確實是袁旭一力支撐,曹操雖說兵馬不多,貴在麾下能人眾多,與袁家尚有一爭之力!
官渡一戰袁家兵敗,中原大勢已變。曹操崛起不過時日而已!
江東孫氏割據長江以南,劉表多年征討卻連長江也不曾渡過。
反倒是孫策當初討伐荊州,每每大軍登岸與荊州兵馬廝殺,黃祖雖有統兵之能。也被打的難以招架。
倆人閒談之中,竟將天下大勢分析的頭頭是道,劉備心中不禁一陣凜然。
早知荊州大才雲集,理應來到此處訪賢,也不至在中原被打的如同喪家之犬!
聆聽隔壁說話,小童送來茶水。
劉備問道:「敢問隔壁何人與先生說話?」
小童說道:「此人與先生相識多年。只是近來拜訪的勤些,我也不知他究竟何人,只知姓徐名福。」
得了此人名姓,劉備問道:「先生會客,須多久放可接見我等?」
「不瞞閣下。」小童說道:「先生會客沒個長性,短則三五句話,長則兩三日不休不眠,觀今日情形少說也須入夜。」
「兄長只管問這許多。」得知司馬徽接待客人可能一直要到入夜,張飛咋呼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