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有人縱火,審配當然不敢瞞着袁紹。
得知火場遺留百餘支火把,無須把話挑明袁紹已知事出人為。
敢在鄴城縱火,而且還是百餘人動手,其後必有不小的勢力作為後盾。
膽大妄為,袁紹如何能忍?
「徹底探查究竟何人所為!」袁紹怒道:「無論牽涉何人,一律嚴懲!」
「袁公放心,某必詳查!」審配應聲離去。
與此同時,袁尚住處。
聽完張南所述,袁尚一把將桌上杯盞擼了下去。
杯盞落地,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
「廢物!」怒目瞪着張南,袁尚說道:「此等小事也辦不利索,要你等何用?」
張南低着頭沒敢吭聲。
他畢竟是袁熙的手下,坐在一旁的袁熙說道:「顯甫莫惱,此事或有轉機!」
「有何轉機?」袁尚一瞪眼:「顯庸握有我等把柄,若是讓他見了長兄,一旦鬧到父親面前,我等如何承擔?」
尚未成為河北之主,袁尚也覺得當着袁熙訓斥張南不妥,語氣稍稍鬆緩:「長兄尚未前往街市,我等或有機會!」
「如何行事?」袁熙問道。
「監視長兄舉動,實在無法只得硬來!」
袁尚顯然亂了分寸。
他在鄴城雖有根基又怎能拂了袁紹?
袁譚在鄴城出事,袁紹最先懷疑的就是袁尚!
袁熙雖不贊同,卻因他正在火頭又不好相勸,借着前去行事告辭退出。
袁熙冷着臉走於前面,張南低頭跟在他身後。
「公子……」張南囁喏着說道:「我等於街市之上……」
「此事決然不可為之。」袁熙說道:「父親最憎兄弟相殘。殺了長兄與顯庸,得好處者唯有顯歆!」
「那該如何?」
袁熙沒有回應,他也不知該如何才好。
不知不覺,倆人走到董晴住處。
鬼使神差,袁熙走了過去。
得知袁熙來到,董晴趕忙迎出。
前堂內。
董晴為袁熙奉上茶水。張南則立於臨門。
「公子臉色不善,莫非有煩心之事?」一邊斟茶,董晴一邊好似無心的說道:「若有煩心說於奴家,或可為公子分憂。」
「你一女子。如何為某分憂?」袁熙說道:「須知非在枕席之間,分開雙腿某便優愁全無。」
「奴家分腿相迎,公子不過一時歡愉。」董晴柔柔的說道:「公子煩悶凝於眉宇,絕非如此便可解憂。」
「顯歆差人救出顯庸。某與顯甫正自搜尋,長兄卻是來到鄴城。昨日晚間。顯歆麾下馬飛曾與長兄見過,若令長兄見了顯庸,顯甫爭奪河北便成痴心妄想!」
「又非公子爭奪,操心這些作甚?」董晴不經意的說道:「奴家雖有法子,只因於公子並無好處,不想說出罷了!」
「你能有何法子?」袁熙不屑的說道:「某正煩悶,莫要妄言消遣。」
董晴淡然一笑,端起茶水說道:「公子請飲茶!」
「此事牽連於某,縱慾脫身也是晚了!」袁熙嘆道:「只可惜煩憂之時,無人排解!」
放下茶盞。董晴說道:「男兒丈夫行事多以磊落自居,須知有些事情,當以女子之法處之。若依着奴家,尋幾個樣貌秀麗的街市潑婦跟緊長公子,有人上前搭話只管前去廝鬧。身懷有孕或是宿資未與,何種藉口不可用得?長公子須顧忌臉面,怎肯當着滿城百姓與搭話之人相認?」
訝然的看着董晴,袁熙說道:「女子之計,果真並非全無用處!」
「速去行事。」覺着此計可行,袁熙向張南吩咐。
張南離去。董晴說道:「以奴家之計可暫緩長公子與四公子謀面。袁顯歆若回鄴城公子該當如何?」
「卿可有良策?」
董晴淒楚一笑,幽怨的說道:「夫人來到鄴城,公子整日陪着她,早將奴家忘記。如今遇見事了才想到奴家。好生令人氣惱!」
有事求她。袁熙怎敢得罪。
摟住董晴香肩,他說道:「近日繁忙確是冷落了你,自今往後某多來幾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