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袁尚惹出禍事,劉夫人也被牽連。
袁紹曾將她喚去,當着她的面發了一通脾氣。
想到那日丟了臉面,劉夫人至今還覺着臉上發燙。
本打算讓袁尚吃些苦頭,也讓他知道有些事可做有些事絕不可碰。
袁尚前來求助,想到兒子將來日子難熬,劉夫人心瞬間軟了。
舐犢情深,畢竟袁尚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逢公可有法子令顯思不可得到河北?」劉夫人問道。
「法子是有……」逢紀遲疑說道:「只是過於大逆,某決不敢說!」
「莫非逢公要……」愕然看着逢紀,劉夫人不敢相信的說道:「逢公怎敢有此念想?」
「五公子不肯收受河北,三公子惹得袁公暴怒,試問袁家諸位公子,還有何人可繼承家業?」
「不必多說!」劉夫人神色慌亂的說道:「此事逢公並未開口,我也決然不會再提!」
倆人只把話說了一半,袁尚卻是聽明白了!
他愕然看向逢紀:「難怪逢公曾言此計過於惡毒。如今看來何止惡毒,簡直天人共棄!」
「正因如此,公子垂詢某才不說!」逢紀說道:「夫人、公子當可不必放在心上!」
逢紀起身向劉夫人和袁尚說道:「某先告退!」
目送他離去,劉夫人猶自心中不安。
「母親!」袁尚同樣神色惶恐。
「此事不可再提。」劉夫人說道:「欲使顯思難得河北,必有其他法子!」
袁旭拒絕繼承河北的消息,除傳回鄴城也傳到了青州。
前些日子還心緒不寧的袁譚,得知袁旭提議將青州交託於他,心情立時大好。
平原官府。
袁譚坐於廳內,辛評、辛毗以及一眾幕僚、將軍分別坐於兩側。
眾人面前擺着肉食、果脯,除此之外,每人還有一壇美酒。
端起酒樽,袁譚說道:「諸公與某鎮守青州頗是辛勞,某以此樽敬獻諸位!」
眾人端起酒樽。齊聲說道:「恭賀公子,敬賀公子!」
「何喜之有?因何道賀?」袁譚假作不知,向眾人問道。
「公子莫非不知?」辛毗反問。
「諸公突然道賀,某實不知!」
「五公子拒絕接受河北。提請袁公將家業傳於公子!」辛毗說道:「如此緊要之事,公子竟未得到音訊?」
幕僚、將軍都已聽聞,袁譚倘若否認便是虛偽。
他淡然一笑說道:「此事某是知曉。父親寵愛顯歆他卻不識好歹。竟將河北推脫出去,實是拂了父親美意!」
辛評、辛毗相視一笑。
袁譚接着說道:「請諸位前來並非談論此事,而是商討如何應對海賊!海賊不除青州難安。某將如何向父親交代?」
「近來各地穩固海防,水軍時常出戰,雖難殲滅海賊,卻使得他們不敢貿然登岸!」管統說道:「在公子治下難得好處,管承、郭祖二人沿岸南下,襲擾曹軍屬地比襲擾我等更頻繁些!」
袁譚點頭說道:「傳令各地,若海賊膽敢登岸即刻迎擊!」
管統應了。
袁譚不肯多談他將繼承河北,眾人也不便多言。
推杯置盞高談闊論,這場酒倒是喝的逍遙爽快!
蓬萊島上,田豐、沮授相向而坐。
倆人之間擺着一張棋盤。
落了顆子。田豐說道:「袁公不喜長公子,曾打算以三公子代之,公子一句話卻可改變他的主意!」
沮授微微一笑:「公子正得袁公寵信,侍寵不驕,眼見河北就在手中他卻不肯收受,袁公怎會對他見疑?」
「某有一事不明,還請沮公解惑!」田豐說道:「公子不欲收受河北乃在情理之中。向袁公舉薦長公子,某便不太明白!」
「有甚想不通透?」沮授說道:「三公子尚在鄴城,有劉夫人幫襯,他雖失勢何人又敢小覷?袁公有心確立公子繼承河北。長公子對他已有忌憚。若要使得長公子不再見疑,公子做法恰是應當。」
「如此一來,待到可得河北之時,公子便將少了先機!」田豐搖頭。